刚才热闹的公堂上,瞬间静了下来。
黄一疤和三贵子拿着蟠龙沉香砚,喜滋滋的走了,那些衙役校卫也打着呵欠,回去睡了。
连刚才发话的主簿也早溜得不见了人。
花妮疼的厉害,花家老爹只能扶趴在凳子上,秦砚立在一边,眼神无波无澜。
公案后的包拯此时了袍,一步一步,走的极为沉重。
花妮眯着泪眼,看着包拯走过来,只觉得疑的厉害。
明明是在世青天,为何却帮了坏人?
包拯蹲了下来,看着花妮和花家老爹,沉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可是觉得我刚才判的不公?”
花季老爹心疼花妮,抹着泪,“小人不敢!”
包拯拍拍花家老爹,“今日若不是你好赌,也不会如此,花老爹,有这样孝顺的儿,你该惜福才是。”
花家老爹愣了愣,惭愧道,“谢谢大人,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花妮也才明白,包拯没有阻止,是想让他爹长个教训,这比说多句都有用!
心里暗叹,包大人果然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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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妮挨了板子,走的艰难,被花家老爹扶着出了衙门。
秦砚走在前面几步,花家老爹开了口,“姑爷,今日是我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给你陪个不是,现在也不早了,你们赶回去吧!”
说着就要将花妮给秦砚,花妮看着秦砚,不太愿的扭了扭子。
回去?
好容易休了秦砚,还要回去?
花妮盯着秦砚,说的很果断,“爹,我不想跟他走!”
“你这妮子,说什么傻话呢?”
“我,反正我不想去!”
“你这妮子,你忘了姑爷刚才怎么帮我们的了吗?听爹的,好好跟姑爷回去,别再使小子!”
见秦砚看着自己,神冷冷的,像看着忘恩负义的小人,花妮烦躁的厉害。
秦砚刚才是帮了,但是那也不代表就能忘记前世秦砚终究做了负心汉的事,绝对绝对不会再跳一次火坑了!
见如此,秦砚也不为难,拱手道,“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也放心了,告辞!”
秦砚深深看了花妮一眼,转,步子迈的极慢。
花家老爹不懂两人闹什么呢,只喊着秦砚,“姑爷,姑爷,你等等,等等!”
终是磨不过面子,秦砚还是停在前面不远,负手而立。
月下的青年,如朗月,目似繁星,暗红的发带和墨的长发飞扬在后,清俊飘逸,天人之姿。
春花秋月,也不过如此!
花妮看着,想着这般的好相貌,这般的好风姿,竟然是的夫君。
可是不是了!
已休了他,从此之后,两人便是陌路人,婚丧嫁娶,各不相关!
他会去考状元吧?
然后娶公主,做驸马,荣华富贵,夫妻恩爱,他不会记得他曾有个妻子,做花妮。
更不会知道,前世曾有个痴心子,为他深种,怀胎十月,最后却落得难产而死。
他不知道!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让他去做乘龙快婿吗?
不!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不能就这么放手,要报复他!
要得到他的心,然后踩在脚下狠狠|,他知道一腔真心被辜负是什么觉!
见花妮神复杂的看着秦砚,花家老爹就知道花妮对秦砚放不下,于是是拉着花妮走了几步,拉着花妮的手给了秦砚。
“姑爷,我这闺就给你了,刚才就是闹个小子,不是认真的,请你多担待。”
秦砚看着塞过来的花妮的手,没开,但也没握住。
花妮知道,他在等做决定!
可刚才哭着喊着要走,这回又后悔了,怎么说得出口?
不愧是父,心意相通,花家老爹将两人的手重重一握,吩咐道,“你这妮子,都有夫家了,难道了伤还要我照顾?我可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