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一僵。
手还维持着挽胳膊的姿势,僵在那里,愣愣的看着秦砚。
秦砚这么说,很正常,他一直这样啊,前世是这样,今世也是这样。
他重规矩,守礼节,大街上拉拉扯扯不体统,没错。
但是为什么觉得,就是和以前不一样呢?
他以前好像口气不会这么重,也不会带着这么明显的疏离。
花妮呆了一会,又安自己,大事为重,小细节不重要,但到底心里还是带着气,“那我先走,你慢慢来。”
提着子,花妮大踏步的走,就要甩下秦砚。
却不想秦砚又道,“把子放下,你这样多难看。”
花妮提着子,不可置信的回头瞪着秦砚,“我这样不是第一次了,你早不说,现在才说?”
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以前不想说,现在又想说了!”
秦砚背着手过,看都不看一眼的解释。
可这算什么解释啊?
“为什么以前不想说,现在又想说了?”
秦砚停步,几步远回头看一眼,又转回头继续走。
花妮从那一眼里,竟然读出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的意思。
这两天,秦砚的冷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字里行间,眼神动作,对带着排斥,抗拒,花妮不是觉不到。
只是这一刻,才开始正视这件事。
秦砚的变化,就是从历劫归来开始的。
出了这种事,做夫君的没有安,没有关心,反而是这种态度。
唯一的解释就是——
花妮几步跑过来,一把拉过秦砚,“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什么?”秦砚完全没听明白。
“那晚的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花妮觉得,秦砚再听不懂,就是在装不懂了。
秦砚听懂了,眼神变显而易见的嫌弃了,角了,扭头就走。
花妮火了,声音都拔高了,“喂,你说清楚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都说没什么发生了,虽然,虽然那时我服解了,但是他没我,真的,秦砚,你相信我!”
觉得不管对秦砚是什么心态,但是这个事一定得说清楚。
还是清白的,这一点,固执的觉得,秦砚一定得明白。
因为没,当时没人在场,只有知道,舅舅知道。
这件事上,不想秦砚有任何的误会和想法!
秦砚听到了,回头特别无语的瞪,“你再大声点,让所有人听见算了!”
花妮一看,周围人再看自己,愧的低了头。
几步追上秦砚,又拉住秦砚不依不饶的追问,“秦砚,你说啊,你是不是不信我?”
很怕,秦砚不信。
尤其这件事上,如果秦砚不信,心里有个疙瘩的话。
他看着自己,心里肯定总会想起那件事,尤其那又是他的舅舅,那么他心里该多膈应?
一想到秦砚对自己是这种心态,花妮简直无法忍。
抓着秦砚的手都了几分,盯着秦砚,如果秦砚说不信,……该怎么办?
秦砚垂眸,看着抓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力。
秦砚甫抬眼,淡淡的反问,“你需要我的信任吗?”
“当然需要!”
“不,你不需要!”
秦砚自嘲的笑笑,轻轻挣开了花妮。
明知道亲夜不是真心回来的,他信了;
明知道卖字画的事有问题,他也信了;
明知道的字和绣工不是娘教的,他也信了;
明知道是勉强答应给他生孩子的,他还是信了!
可给了他什么?
不还是心心念念的要走!
他给过无数的信任,都不珍惜,那么现在,他不想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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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若下了马车,手里还着一封信,是秦砚的。
秦砚约来茶一叙。
上次还说要避嫌,这次却主动约去茶私会,秦砚这打脸来的真快?
可为什么呢?
杜心若一想,大约是花妮出事,秦砚心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