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若一听便知道不太妙,转就要告辞,“心若家中还有事,恕不奉陪。”
抬脚要走,却被花妮拦住,“妹妹急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杜心若冷笑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若没有,那走什么?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如何?”
杜心若一看骑虎难下,只能跟着花妮进来坐下。
花妮给杜心若面前的杯子添茶,状似不意的问道,“妹妹,你往常出来不都带这个婢么,为何今日没带?”
杜心若皱了眉,花妮问起翠儿,到底意如何?
出门时,翠儿突然闹起了肚子,于是就没跟来,那时还怪翠儿懒人屎尿多,但现在一想,花妮来者不善,肯定是冲着那晚的事,翠儿不来,倒是好事。
于是淡淡一笑,“不舒服,便没来。”
“哦,不舒服?”花妮怪腔怪调的,“莫不是做了亏心事,心里虚不敢来?”
花妮屡屡挑衅,杜心若也不是好惹得,“表哥,表嫂今日说话恁的奇怪,为何一直针对心若?”
秦砚眼神默默扫过两人,端了杯茶,立场很中立,“这个就要问你表嫂了,我也不知。”
花妮瞪他,你怎的不知?
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不信!
一会看完,我就不信你不信!
秦砚不管,杜心若只能没好气的问花妮,“表嫂这样大费周章,到底闹什么?你说要看戏,可这厢房里,也看不到戏台子,看什么戏?”
花妮一笑,神神的嘘了一下,指指墙面,“这件房间有个好,旁边说话,我们能听到,我们说话,旁边却听不到,我们看的戏,就在隔壁。”
隔壁?
杜心若狐疑的看向墙面,隔壁有什么?
等杜心若走了,翠儿一口气跑到了茶,还的怕被人看见。
到了东厢房,推门进来,“舅老爷你这是……你们是谁?”
房中并无舅舅,只有琴瑟和宝珠。
琴瑟坐在桌边,端着茶,看进来便是嫣然一笑,“姑娘不认识我,我可认识姑娘,翠儿姑娘,请坐!”
翠儿万万没想到,以为是舅舅约,可却是琴瑟主仆。
肯定有诈!
翠儿转就要跑,却被宝珠抢先一步堵在门口,门一关,宝珠一把推到桌前,口气重重的,“我家姑娘让你坐,你跑什么?”
翠儿在桌前一个踉跄,有些软,打心眼里不想坐。
眼前的姑娘生的极,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将你一扫,就让人心头有些发虚。
“翠儿姑娘急什么,我不过是想问姑娘几句话,问完就让姑娘离开,如何?”
翠儿皱了皱眉,勉为其难的坐下才问道,“姑娘是谁?”
“我家姑娘是百花的琴瑟姑娘,我是的侍宝珠。”
一听是百花,翠儿眼中出鄙夷,连带的都没了适才的惊慌,“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无话可说,告辞!”
宝珠两手一拦,“姑娘没让你走,坐下!”
一把将翠儿按了回去。
琴瑟拿着什么往桌上一扣,发出的清响,翠儿觉得耳。
“我们是不认识,但翠儿姑娘,这东西你可认识?”
琴瑟随手一抛,哐啷两声,在木桌上就发出几声脆响。
翠儿一看,可不是自己的玉牌么!
“这,这怎么在你们这里?”
翠儿慌得就向腰间,的确没有,手要去拿时,却被琴瑟手快一步。
“翠儿姑娘这意思,这东西是你的?”
翠儿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到了琴瑟手里,但是若是腰牌的事,觉得丢了顶多扣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才镇定下来,问道,“这是我的腰牌,既然姑娘捡到了,便请还给我?”
“我若是不呢?”
“一个腰牌,姑娘喜欢便留下,我也不稀罕,杜府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么一个玉牌,如果姑娘觉得可以拿着这么一个腰牌可以讹我的话,也实在是有些可笑了,我只是个小丫鬟,没什么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