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么……”秦砚沉吟道,“如果娘子是问同房的事,娘子忘了?之前成亲时,我便说要睡偏房的。”
是,没错,秦砚一开始就要睡偏房的,他从来就没想过和她同房。
“可是,可是你上次……”之前舅母来的,秦砚想回房的心思,几乎都要写在脸上,她不相信这是错觉。
“娘子说的是舅母来的那次?那次也是无奈之举,也就两三日,可现在舅母要常住,自然要顾忌家训。”
秦砚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叫花妮无从反驳。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理解不了,秦砚若真是如此守规矩,上次又为何没有拒绝?
“可是,我觉得……”
“好了,娘子,我要读书了,娘子也早些歇息吧!”
秦砚开门,进房,再关门,从头到尾,没给花妮一个眼神。
看着紧闭的房门,花妮闷闷的转身。
可她不知道,偏房房门无声的开了,秦砚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
花妮进了房,舅母正逗着小堂妹,看她闷闷不乐的,便问道,“没事吧?”
花妮扯个笑,摇摇头。
舅母打量花妮有些心不在焉,便道,“不知道秦砚怎么想的?我之前打量着他该是愿意的,没想到……”
话没说完,但是花妮便懂了。
连舅母也觉得秦砚是愿意的吗?
所以秦夫人和舅母吃饭时都来游说自己,却没人去做秦砚的思想工作,所以他们也觉得秦砚不会拒绝。
所以,不是她的错觉!
所以,有问题的,是秦砚!
看花妮若有所思的,舅母便劝道,“许是秦砚读书心切,也能理解。”
花妮点点头,揭过了这个话题,便道,“舅母,你和堂弟堂妹睡里间吧,里面床大些,你们睡得也舒服,我睡外间便是。”
舅母想要推辞,可花妮却帮着舅母铺好了床,又抱着自己的被褥去了凉榻。
与舅母又在里间闲话家常,不外乎是劝舅母想开些,要不就是舅母劝她多理解秦砚之类的。
小堂妹吃饱了早就挨着墙角睡了,花妮看时候不早了,便劝舅母早些歇息。
舅母便喊着堂弟进来睡觉,花妮便退了出来,坐在了凉榻上,刚一坐下便立时起来,回手一摸,那被褥中间皆是湿的。
刚才铺床都干干的,不过一会就湿了。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