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狐疑的看向里间,正上小堂弟探出头,冲做个鬼脸。
果然是他!
花妮一下火了,小堂弟却一下收回了头,花妮无奈的坐了回去,着湿掉的被褥叹气。
小堂弟恐是因着上次抓住米的事所以记恨,但是一个孩子的恶作剧,能怎么办?
况且想想小堂弟没了爹,花妮心里也是同大过生气的,只能上了床,侧着子避开湿掉的地方睡了。
可翻来覆去便是睡不着,本来凉榻就不大,又湿了一块,花妮怎么睡其实都避不开的。
睡不着,人就爱胡思乱想。
花妮心里来来回回都想着秦砚拒绝同房的事,又想着上次秦砚睡在凉榻的事,越想越来气。
如果不是秦砚,怎么会睡凉榻?
如果不是秦砚,的被褥又怎么会湿?
如果秦砚不拒绝,现在睡凉榻的就是秦砚!
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容易上火,上火就想发脾气,花妮来气了,就想霍霍秦砚。
谁让秦砚害睡不着的?
睡不好,秦砚也别想睡!
……
秦砚还在读书,便听到敲门声。
砰砰砰!
又快又急!
秦砚看着房门都被拍的一晃一晃的,这种暴力的敲门法,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夫君,你睡了吗?”
问的客气,可语气却急躁又难耐。
想起今日吃饭时他拒绝同房的事,花妮绝壁是来找茬的!
这门不能开!
“夫君,夫君!”
花妮喊了几声,不见秦砚回应,又贴在门上细细的听,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难道睡了?
可房中分明有烛出。
“夫君!”
瞧着那门被拍的震天响,若不搭理,秦砚担心花妮破门而。
秦砚一想,花妮还真有可能干得出这事。
“夫君,你睡了吗?”
迫于无奈,秦砚勉强应了一声,“……嗯。”
花妮瞪着门,睡了还嗯。
“可我看你还没熄灯?”
话音未落,门出的瞬间没了。
花妮咬牙,秦砚也太敷衍了!
好样的,你不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夫君,我有话跟你说。”
“太晚了,有话明日再说。”话毕,秦砚还带了一声呵欠,似乎困的不行了。
花妮抱着胳膊靠着门,很好,只要肯搭理就行。
“夫君,我这话很是急,等不到明日了。”
说完,花妮一愣,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从前秦砚就这么套路过。
似乎门的秦砚也想到一块去了,毫不留的拒绝,“没事,我不急!”
门外,花妮想挠门!
果然秦砚的套路对秦砚没用,不过,没关系!
“夫君,我睡不着,我们聊聊吧!”
只要秦砚搭理,秦砚就没办法睡,反正就是心里不平衡,不能睡,秦砚也没得睡。
门没动静。
秦砚猜到的套路了?
还是真的不管不顾的睡着了?
花妮又举起手,打算对门痛下杀手时,秦砚冷冷的声音从门传出来,“你说就行,别砸门。”
花妮手一顿,乖乖,秦砚这么神,什么都猜得到?
“夫君,今晚月真好,我诗给你听好吧?”
“床前明月,疑是地上霜……”
五言诗,四句就念完了,花妮肚子里墨水不多,也搜刮不出来太多的咏月的诗句。
没一会就念完了,听不到秦砚的回应,花妮拍拍门。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门外的花妮,好天真好无辜。
“……我应该说什么?”秦砚坐在床上,颇为复杂的看着门外,大晚上不睡觉跑他门口来诗?
念诗也就罢了,问题好好一首诗被念的怨气满腹。
跟诗有仇么?
好在花妮也很快意识到念诗这种事在秦砚面前是有些鲁班门前弄大斧了,花妮又及时调整了策略。
“夫君,夜黑风高,不如我讲个鬼故事给你听……”
“……”
“夫君,你不想听吗?那我继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