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说了你可莫要怪我。”
花妮一听,就紧张上了,就知道杜心若不会痛痛快快就走。
可杜心若这关子卖的,这话恐怕有诈!
“心若但说无妨。”
“舅父的事,虽然已经如此,但我爹在京城做生意,来信提到这事京里面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还悬而未决,虽然姑父故去叫人遗憾,但此事若要翻案,未必不可一试。”
杜心若说着,一直打量秦砚的神色,秦砚面色如常,并未看出情绪波动。
然而杜心若最是了解秦砚,他一有事时,身前那只手便习惯性的摸着腰间的玉佩。
此刻秦砚正摸着玉佩。
秦砚没表态,只问道,“心若的意思是……”
“此事要想翻案,必然要有官员提议翻案,我爹在京城行走,也认识了些能说的上话的官员,而且姑父之前经手贡砚,也是有些关系可以运作……”
杜心若说到此处,看秦砚一直看着自己,像是意外自己会说起此事,杜心若才道,“这些并非我所想,是我爹来信叫我跟你说的,说你若想要翻案,他义不容辞。”
秦砚点点头,“劳姑父想着。”
杜心若这才接道,“我爹运作此事不难,可难的是此事必然要有人挑头,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冒着惹怒圣颜,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姑父的意思是……”
杜心若一看铺垫的差不多了,才直言道,“表哥,春试快到了,表哥可有心应试?”
春试!
几乎是同时间,花妮和秦砚下意识的对看了一眼。
秦砚没说考不考,只问道,“不是因为去年科场舞弊案,今年春试取消了吗?怎么会?”
杜心若笑道,“原是这么说的,可有人上了折子,说选拔人才一事不可因噎废食,建议春试正常举行,圣上看着便准了,消息是京里头传过来的,可能正式的招考信息还没到了端州,应该也是这几日的事了。”
听杜心若这么一说,看来此事便是真的!
花妮听得心里惶惶的,紧张的盯着秦砚,虽秦砚面色如常,可到底有抹喜色上了眼底。
秦砚应该心里都乐开了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