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辈子,她压根就没听过什么蟠龙沉香砚;
又比如包大人到任也比前世提前了;
又比如现在春试的事,明明取消了,现在却又提上了议程;
和她前世记得的都不一样。
但是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砚要去考试了,这春试近在眼前,秦砚一旦去考,恩科高中,做驸马娶公主那就是眼面前的事。
他要做负心汉是分分钟的事,可她要得到他的心,报复他,却还远着呢。
她连秦砚的心都还没得到呢,怎么报复他啊?
时间这么紧张,她根本来不及,那她的报复大计便要泡汤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些日子耗在这里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费了,花妮一想到这种前功尽弃的感觉,就沮丧的要命。
回来以后就啥也不想干,啥也不想说,满脑子都是秦砚要去考状元了,秦砚要做负心汉,她还没报复他呢,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花妮抱着脑袋,痛苦的冥思苦想,任凭她平时脑子多机灵鬼主意多多,却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解决现在的困境。
得到他的心本来就是个费时费力的事,她又不能急,可现在时间又这么紧,在秦砚赶考前攻略秦砚,基本是不现实的!
花妮想的又是一声长叹,彻底瘫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
突然,有什么揉在她脸上,她一下坐起来,看舅母抓着小堂妹的手逗她,“你快问问你堂嫂,她到底怎么了?”
一看是舅母,花妮又垮了下去,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苦瓜,一点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啊。
舅母看花妮这样子,坐到她对面,关心道,“怎么了?跟秦砚吵架了?出去时不还好好的?”
花妮捧着脸摇头,要是吵架倒好了,她也不会愁成这样了。
“不是吵架,那是什么?”
花妮惨兮兮的看了舅母一眼,又转过来,真的不想说。
舅母奇怪的看她,担心道,“你也怪,秦砚也怪,我刚才看他一回来就扎进了房间,问他想吃什么也没说话,你们到底怎么了?”
一听秦砚扎进了偏房,花妮想都想得到,秦砚肯定冥思苦读去了,要去考试嘛!
一想到这里,花妮又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半点精神。
舅母皱了眉,花妮平日里,活力四射,哭还是笑,生气还是伤心,看起来都是精神奕奕的,没见过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连话都不说的时候。
心里担心,舅母却故意逗她,“你瞧瞧你,跟个斗败的公鸡一样,看你小堂妹都在笑你,是不是啊?你看你堂嫂像不像?”
花妮无神的看了看小堂妹,小堂妹被舅母抱着,自然不哭不闹,看她看过来,一脸懵懂的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么干净,那么纯真。
花妮一下笑了,大概小孩子这种生物,谁看到都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