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夜读辛苦,我来送些宵夜给你。”
花妮搁了碗盘,转就走,等坐下了才发觉秦砚看着自己,目诧异。
“我知道夫君在忙,无事,夫君忙完再吃也不打。”
秦砚淡淡转过头,他以为那日一事后,花妮不会再来了,可还是来了。
可还是来了!
秦砚顿起恼意,死死瞪着案前搁着的那碗豆腐花,白的豆花,金黄的汤,飘着几片绿的香菜,还有几丝榨菜点缀,看着便人食大动。
那次是糯米圆子,今日是豆腐花。
越是如此,他越是恼怒!
心发,手渐冷,心头却有一无名火再烧,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秦砚狠狠收回眼神,手想要拿书。
“夫君,给!”
那本书送到了手前,秦砚抬头,花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甜一笑,将书塞他手中。
“夫君读书辛苦,若需要什么便跟我说就好。”
看袅袅婷婷的回了远坐下,秦砚瞪,很用力的,终究在花妮回时,秦砚转过头。
秦砚心绪难平,书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
深吸口气,秦砚才冷静下来,沉浸书中。
……
一会,秦砚累了,扶了扶脖子,却猛地到什么。
秦砚一僵,猛地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妮到了后,手僵在空中,看秦砚躲开,花妮视若无睹,继续殷勤道,“夫君,你脖子不舒服吗?我帮你按一下吧?”
秦砚依旧是愣住的状态,等花妮的手触上他的脖颈,松松几下,秦砚才猛地想起来推拒。
“不用了,谢谢!”
花妮也不恼,“那夫君继续吧,我不打扰夫君了。”
端的贤惠,大体,不计前嫌!
秦砚几乎是看怪的眼神,他那日如此,花妮没扑上来跟他打一架,反而如此殷勤伺候?
眼神莫名转到了那碗豆腐花上,却不想花妮突然笑道,“夫君放心,我没有下毒!”
心思被看穿,秦砚老大没意思,狼狈的撇过眼。
之后便是——
“夫君可是了,我为夫君泡杯茶来?”
“夫君,你冷吗?要不要我取个手炉来?”
“夫君,你看太久了,缓一缓,免得读坏了眼睛?”
秦砚:……
一个有仇必报从不吃亏的人,却仇将恩报以德报怨跑前跑后的要伺候他?
想起了那晚他那么说完,花妮惨白的脸,还有病容,秦砚又看向了那碗被冷落在一边的豆腐花,刚要手,却不想豆腐花被人抢先一步端了起来。
秦砚等着出现在眼前的花妮,是闪移吗?怎么能瞬间就到他面前来了?
“夫君你要吃的话,我去热一下吧?”
端着就要走,却不想秦砚一把拉住。
花妮暗里勾了个笑,这套以德报怨的法子,终究是有用的吧。
“夫君等等,我去去就来。”
“不用了。”秦砚扫一眼,端了过来,“给我吧。”
花妮把食盘抱着,真心笑开了,“那夫君可要吃完才好。”
秦砚冷眼看着笑,反问道,“我吃完你就走吗?”
花妮一噎,笑僵在角。
一晚上忙活来忙活去,最后就换了这么一句。
他就这么想让走吗?
吃亲手做的东西,还要跟谈条件?
顶着花妮愤怒的眼神,秦砚快快的几口吃完,递给,然后任凭花妮再殷勤,秦砚也不理了。
这下,花妮不走也不行了,但是想这样就走,没门!
花妮捂着,却一个喷嚏,又一个喷嚏。
刚开始是装的,但后来就是真的了,的风寒还没好利索。
一回头,果然看见秦砚看着,眼底带着关心,花妮疚的咬着,“我是不是打扰到夫君了?”
秦砚磨牙,你真的是刚意识到吗?
“你风寒还没好?”
花妮捂着鼻子,做出一副病体未愈的孱弱模样,“没事,已好了,夫君莫要担心……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