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本《杜甫诗集》砸在花妮脸上,打断了的笑声。
花妮没意思的拿下书,鼻子,好痛啊!
那种套个书皮都是小儿科的挂羊头卖狗,像这种,才是骨灰级的挂羊头卖狗,就算被发现,也只能吃哑亏,哈哈!
秦砚坐在那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默念了几遍心才算是平了心绪,待要读书时。
又有断断续续的默念声传了过来,就跟你睡觉时有人在你耳边咬着耳朵说话一样。
“教书先生这晚回到房,却被吓了一跳,他发现小姐昏迷不醒的躺在他的床上,而且不着寸缕,他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在这里,更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想亲近小姐,只有今晚,教书先生脑子里掠过了每次梦里与小姐欢好的画面,终于颤巍巍的出了手……”
莫名的,刚才看到那副图出现在秦砚脑海里……
“你能不能不要出声!”
秦砚一开口,吓得花妮一愣。
秦砚自己都有点吓一跳,他一向冷静自持,不曾高声向人,可现在,他竟然直接开口就吼人。
这不像平时的自己。
被秦砚吼了,花妮也惊不小,可是旋即就恢复了镇定,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夫君,我吵到你了吗?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读着读着便容易出声。”
骗鬼呢!
前几晚花妮怎么闹,秦砚见招拆招,耐心还算好,可秦砚今晚对花妮真是没一点好脾气。
直接走到花妮面前,秦砚居高临下的命令,“你就不能默念吗?”
“不能!”花妮撑着下,笑眯眯的看着秦砚,“我读书习惯念出声,实在管不住自己的,默念是怎样的,要不然夫君教教我?”
好嚣张啊,让人忍不住想打。
看秦砚一下抬了手,花妮一慌,不会吧,真要动手。
子往后退了退,花妮张指着秦砚,“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嫣红的瓣一开一合,泛着人的泽,就是这张,刚才说着教书先生如何如何小姐……
秦砚心头突然升起了一烦躁,不知道如何缓解。
“动口,不动手?”缓慢的重复,他盯着花妮不放。
见秦砚眼神变得沉无比,花妮突然有些张了,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心虚的别开眼,认怂了。
“夫君,你去读书吧,我不会吵你了。”
花妮张的了瓣。
秦砚眼皮垂下又扬起。
睫颤动。
他角抿。
眼神流间,像是试探,更像是博弈。
空气里突然浮动着什么,让人变得烦躁不安。
“别玩火!”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秦砚转就走。
花妮这才松了口气,那种像是自己是猎,被猎豹盯上的觉总算没了。
花妮安分了。
不敢再惹秦砚。
呆着做不了什么,走了又不甘心,花妮只好捧着那本《杜甫诗集》,看一看。
但是看这种真的容易困,花妮从书后看向秦砚,恩,还是秦砚好看。
秦砚都是沐浴后才读书,长发不束,只在头顶用发带略略拢起来,其余都散落下来,直的腰背像是练过一样,任何时候都笔直如纸。
长发如夜如瀑,形如松如林,就算看不见脸,看个背影都能看到天荒地老去。
前世就总会这么看秦砚的背影,却怕被秦砚发现,每次看一下下就赶走开。
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看多久都不怕,觉太爽了!
花妮这头看的,那头的秦砚却不怎么。
他虽拿着书,可心绪再难平。
屋是可闻针落的安静,偶尔有蚊虫扑火的噼啪轻响,还有花妮轻浅的呼吸,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花妮动作间带来的布料声。
月从窗进来,照的他桌上的书一片雪白,那本《此生长相随》被压在下面,再难出来祸害人。
眼前是花妮的影子,被烛火放大了很多倍,撑着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