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定主意死也不走的花妮,迎上秦砚的眼神,突然有些怕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黑亮,似有火跳跃,像是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的眼神将自己困在他和椅子之间,他什么都没做,可就那么看着自己,自己就像被上了一把枷锁,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花妮突然觉得有些缺氧,闷热的要命,的心惶恐不安,明明秦砚什么都没做,可竟然觉得他很可怕。
他轻轻的问,你真不走?
像是恶魔的低语。
“夫君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终究,花妮败下阵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在秦砚面前,第一次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看避开自己的眼神,秦砚突然心口一松,也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花妮拉开门,出去时,听见秦砚扬声,“不会有下一次了!”
一顿,虽然听不懂,却也能听出危险了,花妮拔就走!
门合上了。
寂静的偏房,只剩下秦砚一个人。
室暗香浮动,隐隐还有燥热的因子流窜,那本《此生常相随》还被压在看不见的地方,花妮都忘了拿走了。
秦砚看着合上的房门,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会,有一次的!
……
从那日以后,花妮有两日没再吵着秦砚。
可第三日,花妮又如期登门造访了。
想着那天的事,觉得自己竟然一时怂了,秦砚一个文弱书生,能把怎么样?
就算不走,秦砚还能拉走?
要动手更好,就怕他不动手。
想起那日秦砚说的不会有下一次了,花妮觉得怪怪的,不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秦砚读好书,然后去考状元。
其他的,都不重要。
花妮兴高采烈的敲了偏房门,结果半天没人开门,一推开一看,秦砚不在。
正巧舅母过来,“我刚才看秦砚出去了。”
“啊?去干嘛?”
“说考试快要到了,要找个地方用功读书。”
什么!
“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没说。”
看花妮愣在哪里,似乎不能接秦砚离开的是,舅母笑着打趣他,“你们俩啊,真是,把你们凑在一起你们不愿意,分开了呢,又想的。”
花妮磨牙,是很想他,是想他死的那种!
秦砚这厮,为了躲竟然不告而别,他活腻了是不是?
原来他说的没有下一次了,意思是不会给再打扰自己的机会了?
第二日,吃完饭,花妮就早早的候着秦砚,他要躲着,偏不,就要跟着他,一想到秦砚躲出去读书,就跟芒刺在背一样的难。
可惜,又没堵到秦砚。
刚才还看见他出来了,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人了。
算你狠!
第三日,花妮准备时刻不离的盯着秦砚,去茅房也跟着。
果然,晚饭之后,秦砚拿着书就要出去,被花妮堵在了门口。
“夫君,去哪啊?”花妮优哉游哉的背着手,转了出来。
“娘子。”秦砚平静道,“我没要出去啊。”
见秦砚转又进了偏房,花妮对着房门冷笑,你不出去更好,省的我出去。
正要推开门进去呢,舅母站在厨房门口,“花妮,过来帮我一把。”
花妮进了厨房给舅母帮了个小忙,也就眨眼的功夫,一出来,再去找秦砚,又没人了。
花妮几乎想把偏房的门拆了!
舅母笑呵呵的走出来,“你别闹他了,让他去吧,他要考试呢,别分他的心。”
就知道舅母是帮凶,花妮噘着,“怎么连舅母也……”
看花妮一脸不高兴,舅母走过来劝,“我知道你和他好,但是两夫妻总是黏在一起也不好,他是男人,总要给他点空间才好,你总追着他,他也会烦的。”
“唉,我不是……”才没有黏着秦砚呢,虽然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乖,听话,我们和姐姐去做做绣活吧,等秦砚考完了试,你再找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