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花婶子两口子作别,看两人匆匆忙忙的回家,估计是赶着杀牛去了,花妮在衙门前呆了一会。
想起亲那夜,和秦砚也来了这里闹了一场,若不是秦砚,那日恐怕不会善了。
还记得亲夜的衙门口,秦砚在月下,负手而立的模样。
当时就是站在这里,决定要报复秦砚的。
可惜,还没报复呢,先被秦砚拆穿了。
真可笑,有比还可笑的人吗?
花妮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瞬间飞了出去,而后撞在墙边上,又咕噜噜的滚了几圈。
……
百花。
花妮这几日闷得发慌,就过来找了琴瑟聊聊。
结果一见面就被琴瑟冷嘲热讽了一顿,“哎呀,稀客啊?今天是下红雨了,不去陪你的亲亲夫君,竟然有时间来找我?”
搁平日里,花妮肯定跟逗趣两句,可花妮今天连回的力气都没。
软绵绵的趴在桌上,花妮拉着桌上的茶杯,看着怪没神的。
琴瑟左看右看,才坐下来,“怎么了?没打采的,秦砚又给你排头吃了?”
“没。”花妮看都不看。
“那是秦砚又给你惹了风|流债了?”
花妮懒懒瞥了琴瑟一眼,“……没。”
看花妮那三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琴瑟急了,“那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花妮歪头想了想,反正自己憋着也难,也就只能跟琴瑟吐吐苦水了。
“他没惹我,他哪有空啊,他忙着读书呢!”
“……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被冷落了来找安啊?”琴瑟没好气的了花妮一指头,才倒了两杯茶给两人,又端了盘花妮爱吃的小食搁在眼前。
“喏,吃吧!”
花妮捡了两个,却没什么胃口,就拿在手里发呆。
琴瑟看神态不对,狠狠推了一把,“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琴瑟,你知道吗?他要去考试了?”
“考试是好事啊?难道你愿他一辈子默默无闻的?”
花妮扭头看着琴瑟,“你也觉得考功名好吗?你看那些做的,有几个是好东西?”
“那不然做什么?让秦砚去当将军吗?男人嘛,修齐家平天下,不是考功名就是上战场,男人要想有一番作为,只能这样啊!”
“唉,我倒宁愿他没什么在作为。”花妮叹口气,看琴瑟还是一脸疑的看着自己,说了实话。
“万一秦砚考上了,被公主看中做了驸马,他肯定……”
“哈哈!”
花妮说不下去了,看眼前笑的东倒西歪的人,人啊,你笑这样,和你的画风不符好吗?
琴瑟一向不苟言笑,便算是笑,也是端庄大方,笑不齿,和眼前这种又是抹眼泪,又是捂肚子的,实在是人看不下去。
“琴瑟!”
眼看花妮要发飙,琴瑟才止了笑,缓了缓。
“……有这么好笑吗?”
“嗯嗯。”琴瑟抿着,说到这又想笑,看花妮想打,琴瑟才道,“我说你是不是想太远了,还做驸马,你就笃定他能考中?你家秦砚就那么好,北宋多男子,公主就单单看中了他?我看你是魔怔了!”
琴瑟不了的推了花妮一把。
花妮晃了晃,一脸无奈,早知道不说了,没有安就算了,还到了无的嘲弄。
“不是,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懂吗?万一他做了驸马,肯定要做负心汉的!”
“不可能!”琴瑟平时说话留三分,可这回,却是斩钉截铁的。
“怎么不可能?”
“看着就不像啊,我看了这么多人,这点眼还是有的,你多心了!”
是吗,连琴瑟都这么说?
舅母也说不可能。
可是,偏偏你们就看错了。
花妮呆了大半天,琴瑟纳闷了,“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秦砚又要闹得百花犬不宁了!”
“什么犬不宁啊?”
想起秦砚那日抱着花妮说的那句,不了,太脏,琴瑟一声冷笑,“那日你出事时,秦砚可是一间一间的挨着找人,快把百花都要拆了,你可不知道,秦砚现在在我们这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