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顶上便起了手,两人一直闷着声的打,没人觉得问问再动手才合适。
花妮不想问这人是谁,过来干嘛,就是想让这人远离秦砚,只要他走,就不会再纠缠。
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几招,花妮便占了下风,能追过来已是筋疲力尽,此刻手,本是自讨苦吃。
再斗下去,绝非良策,该如何呢?
花妮一个分神,那黑人一掌便是劈空而下。
“嗯!”
花妮一声闷哼,重重朝后倒去,想起黑人向吹迷烟,想来不想让秦砚发现……
说时迟那时快,花妮立时全的力都压在背上,往下狠狠一沉。
哐啷!
屋顶应声而碎,花妮重重栽了下去,带着碎瓦灰尘,不偏不倚的砸在秦砚床上。
秦砚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醒了,听到动静,竟然瞬间起往旁边一坐。
咚!
花妮摔了个结结实实。
虽然摔在床上,但后背着地,且又用了全的劲,不疼才有鬼。
后背腰酸背疼,花妮疼的倒冷气,咬着牙想要撑起自己时,体一顿。
一道冷冰冰的目,若有实质的从上面压过来,颇压力。
花妮慢吞吞的回头,对上秦砚冷清清的俊脸。
秦砚眼里满是困,“你……”
噗!
花妮喷出一口。
秦砚一下闭了眼,只觉那落在脸上的点子有些温热。
吐出那口,花妮算是舒服了,抹掉角的迹,抬眼一看,秦砚脸上都是点子,衬的俊脸雪白。
花妮一僵。
好尴尬!
好久不见,一见面就拿喷来招呼秦砚,秦砚的心里怕不是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要怎么解释这个三更半夜从天而降呢?
还是若无其事打个招呼——多日不见,你可好?
左思右想,都不太好,花妮索躺平了装死。
秦砚被那口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待他收拾好了眼中的纷乱绪,终于开口,“那个……”
“嘘!”
花妮手指比在上。
“……”第二次,秦砚生生给噎了回去。
见花妮警惕的看着房顶,秦砚也屏息凝神,不言不动,耐心听着房顶的动静。
然而,什么也没听到,秦砚却看花妮一下松了一口气,在床上躺平了。
秦砚无言的看着破了个窟窿的屋顶,再次开口,“刚才……”
花妮手一抬,着气,“让我口气先!”
“……”秦砚深吸了一口气,第三次!
等花妮匀了,才挣扎着要坐起时,冷不丁对上头顶上秦砚的眼神,子一顿。
一高一低。
一坐一躺。
他们目前这个姿态,怎么那么怪呢?
秦砚靠坐在墙边上,被子只拥在腰部,穿着单薄的中,襟微微敞着,出一对好看的锁骨,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配上襟半开半合的样子,和平日里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的形象大相径庭。
配上清冷的眼神,整个就是,凌乱又。
如果能忽略他眼底的错愕的话。
花妮再看看自己,半撑半躺,仰视着秦砚,像是承欢后的无力自持,又像是……邀请。
秦砚看花妮本来要起来的,突然又躺的展展的。
秦砚:……
花妮于下风,读出秦砚眼底有很多问题,可……什么都不想说。
想起那日与秦砚偶遇,秦砚那样冷漠,如果现在说是为了救他,他会如何说?
无的嘲弄还是不屑的眼神?
想到这里,花妮的心瞬间冷了。
一咬牙,忍着疼坐起来,翻下床,走人,走的如此利索,如掉下时一样。
“慢着!”
花妮心里哀,秦砚果然不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又高兴,他能喊住,而不是当看不见。
以为,秦砚会直接无视。
秦砚要知道此刻的想法,一定想扶额,半夜睡得好好的,一个人从房顶突然掉落,还掉在他床上,还正好是他离家很久的娘子,想当做看不见,很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