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校卫拉开了花家老爹的襟,两边肩膀查过后,一拱手。
“大人,过仔细查,并无伤痕。”
花妮听得一喜,“大人,我爹是冤枉的。”
见包大人点了点头,花妮这才扶了花家老爹起来,花家老爹子重,动作间扯到了花妮的伤,花妮捂着肩膀低嘶了一声。
黄一疤眯了眼,将这一切收眼中。
花妮这才转向黄一疤,“大人,他诬告我爹,是不是也有罪?”
想着,上次黄一疤放过爹,这次家里遭了贼又诬告爹,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家一失窃就赖上爹,这可怎么办?
黄一疤一笑,冲大人拱了手,“大人,我只是怀疑,盖因上次花家老爹来我的赌坊,我也只是合理推测,大人英明,而今证明这花家老爹的确与此案无关。”
说完,黄一疤话锋一转,“但是这黑人却没找到,大人,我瞧着这位花妮姑娘貌似肩膀有些伤,不如大人一并查一下如何?”
花妮登时急了,“喂,你说什么,你意思是怀疑我有问题?”
黄一疤老神在在的,“你急什么,你若没做过,何必害怕伤?”
花妮一滞。
是没做过啊,可是确实肩膀有伤,这一查,不就背了个冤枉的罪名吗?
看花妮不说话,就知道花妮心里有鬼,黄一疤故意道,“大人,花家老爹虽然没伤,但是保不齐是他让自己儿出的手呢?”
“大人,冤枉啊,我没做过。”花妮张口就喊冤。
“你做没做过,一便知!”黄一疤说完,便笃定道,“大人,若是不敢,说明心虚,说明就是昨晚的贼。”
“你说什么,我没做过,为什么要伤?你这分明是口喷人,诬陷好人!”
包拯见花妮神慌张,心下也有些怀疑,便拍了惊堂木。
“来呀,带去后堂,为伤!”
“大人,是冤枉的,昨夜陪我在家,并未出去过啊!”
花家老爹也替花妮喊着冤,可是没用,眼看两个黑脸校卫大步过来,要带去后堂,花妮一颗心快要跳出了咙口。
怎么办?
怎么办?
“不用了!”
花妮一扬手,低了头,“我肩上确实有伤!”
一言既出,众人哗然。
可花妮随后又道,“可我的伤并非是黄一疤所伤,我也并未去过他家东西,请大人明鉴。”
花妮一个重重的磕头。
眼见如此,包拯问道,“那你这伤是何人所伤,何时何地的伤?”
花妮犹豫了。
说出来,就得牵扯出秦砚,肯定要秦砚来一趟衙门。
他们都闹这样,秦砚肯来吗?
即使他肯来,这面子上也下不去。
花妮一咬牙,“大人,我这伤是昨夜与人手时的伤,但并非是黄老板,请大人明鉴!”
啪!
一声惊堂木,拍的花妮心慌慌。
“本问你,你昨夜与何人手,为何手?”
花妮闭了眼,“大人,这个……恕我不能说。”
“妮子,你在胡说什么,赶实话实说啊,到底怎么回事?”花家老爹听得都急了。
“哈,大人,这还审什么,定然是!”黄一疤转着玉扳指,得意的看着花妮。
“本再问你一次,昨夜你到底与何人手?”包大人沉声又问了一次。
“威武!”
“大人,我……我不能说!”
花妮伏在地上,闭上眼,两边校卫的水火剁的耳朵发疼,那威武之声忽近忽远,听见包拯,爹,黄一疤他们再说话,可听不清楚。
杜老爷,京城贵客,黑人,还有秦砚,秦家冤案,在脑海里转个不停。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
“此案尚有一点,隔日再审,来呀,将犯人羁押在案,退堂!”
一声惊堂木响,花妮了大牢。
……
黄一疤和三贵子出了衙门,三贵子便小声问道,“老大,没想到这花家丫头胆子够大,敢上家里来东西?肯定还是那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