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妮转的一刹那,秦砚推开了杜心若。
“心若!”
看秦砚俊脸微沉,眼底带着责怪,杜心若拿着帕子侧过了,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表哥,想到你要走,我一时失态……”
“我已亲,表妹还请自重。”
自重!
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掌!
杜心若一张脸青白错,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表哥此话何意?你是在骂我不知廉耻吗?”
秦砚懒得去解释,眼神落在路口,“我已亲,这样对你和我都不好,你应该懂得。”
听了这话,杜心若方才释怀,看秦砚一直遥遥看着远,眼中含着期待。
“表哥,表嫂会来吗?”
“……不知道。”
“若是来,应该早就来了,不会等到今日的。”
被杜心若一语揭破真相,秦砚面上神不显,可心里到底还是疼了一下。
那日他告诉了花妮,虽然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是希这花妮能来的。
可等了几日,日日等,日日盼。
终于还是等到心冷了。
见他眼中失,却还是看着来路,杜心若心里的妒忌悄悄爬了上来,忍不住道,“表哥,你与表嫂分开这么些日子,都不曾回来,……是不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直白的扎心!
秦砚这才连面上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看向杜心若的眼睛,陡然冷厉了起来,“你希不要来吗?”
杜心若被问的一滞。
“表哥,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你连实话都听不得吗?不会来的!”最后五个字,杜心若说的铿锵有力,像是重锤砸在秦砚心上。
秦砚抿着角,伤一样错开了眼神。
杜心若咬了,若是再说下去,就是在明打明的往秦砚心里捅刀子了。
虽然秦砚想着花妮,但是此去山高路远,两人相隔千里,待秦砚高中,京城繁华,场沉浮,秦砚哪有空去想花妮,两人就再无可能。
秦砚迟早会忘了花妮的。
杜心若从小婢手里接了包袱,递给了秦砚,“走吧,表哥,时间差不多了!”
秦砚回了神,接过了包袱,状似不意开口,“姑父还在京城吗?”
冷不丁一问,问的杜心若愣了一下,开口时不自然的掠了掠鬓发,“表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秦砚笑笑,“我娘吩咐我上京以后,去拜会下他老人家。”
“哦,是这样!”杜心若点点头,有一瞬,总觉得秦砚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秦砚的神一如以往,本看不出什么。
许是自己想多了!
杜心若这才道,“应该的,那我写信给他,让他去京城安排人接应你!”
“也好,烦劳表妹了!”
秦砚转时,杜心若瞬间蹙了秀眉。
他爹压不在京城,若是秦砚上京,不就会发现在撒谎吗?
不,得赶告诉爹去。
……
杜心若回家便急匆匆的去找杜老爷。
杜老爷正拿着一个白底青釉长颈瓷瓶看着呢,看慌慌张张的进来,头也不抬道,“你不是送秦砚去了吗,这么快就来了?”
杜心若看杜老爷不慌不忙的,没好气的抢下杜老爷手中的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搁,才道,“爹,你怎么还不着急啊?表哥上京以后,说要去拜会你,你到时不在,不就穿帮了吗?”
杜老爷将瓷瓶又捞了过来,凑在眼前一边看一边道,“我当什么事呢,原来就为这个?”
被爹不不慢的口气噎的,杜心若气哼哼坐在下来,心里纷乱如麻,如果被秦砚发现自己骗了他,该如何是好?
秦砚到时可能永远都不想了!
杜老爷撒一眼杜心若,看坐立不安的,才慢悠悠的放了瓷瓶,端了杯茶递给杜心若,“莫急,莫急!”
杜心若不接茶,恨恨的扭过了,给爹一个后背。
难得看杜心若这么慌乱失态,杜老爷呵呵一笑,“你平日里天塌下来,都没见你这么着急过,今日这点事,你就急这样?秦砚发现就发现了,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