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抱着膝盖看着洞外,“这是不是挺好的,安静,又神秘,像是自己的地盘一样,没人找得到,也没人会来打搅。”
安静的山洞里,低低的女声,像是远山古寺的梵音唱诵,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其实也没什么,今年考不了还有明年,总有机会啊!”
秦砚闷闷的扫了她一眼,开口时声音都哑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解额的事,我虽然不懂,但是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今年没有,未必明年也没有,你不是说的,很多事情,没看到最后,谁也不敢说会怎么样。”
秦砚回头,花妮的眼中似有火再烧,一路烧到他心口,慰藉着他的心凉。
从她找到他,他就一直给她冷眼,给她脸色看,赶她走,她却一直在安慰他,鼓励他,陪着他。
她不知道,他看到她出现的时候,他有多么不可置信。
“我其实没想要功名……”秦砚低下头,语气中的落寞不再压抑,一点点的泛了出来。
终于,不再伪装坚强。
终于,愿意敞开心扉。
终于,亮出了伤口和软弱给她看。
“我知道,你是想为秦家翻案嘛,但是翻案也不一定要通过考功名啊,你可以找包大人啊,包大人是个好官清官,别人不敢说,他一定敢说,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的!”
“我也不止是为了翻案……”
“我知道!”
这次秦砚惊讶的看着她,这也知道?
“我知道你是翻案以后,重建秦家墨坊,堂堂正正的去做砚,这样你才对得起你爹,对得起秦家!”
心里一紧,随后是彻底的放松。
像是被一只手直直探入了心里,秦砚最心底的伤像是被抚平一样。
之前的,他都说过,花妮知道不奇怪。
可关于做砚,他从没说过,他一直都说他不再做砚,他没有说过他心里的想法。
可她也知道。
花妮说完,看秦砚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没了适才的冷漠,柔柔的,似有笑意。
这样的眼神下,花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看着我干嘛?”
察觉他还盯着自己不放,花妮不自然的掠了掠鬓发,青葱样的手指掠过鬓发,绕向耳后,耳边还有些细小的容貌,这么近的距离,她皮肤细腻的像玉一样。
秦砚听到自己心跳声大了许多。
像是受了蛊惑一样,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