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不自然的撇开脸,虚掩着咳了一声。
看他如此,花妮便知道不假,以为那日分开,秦砚就会告诉娘他们之间分了,却没想到,秦砚却说的是回娘家。
没想到秦砚那么孝顺,竟然骗了他娘,没说骗他的事,还为掩饰一切。
看花妮怔怔的看着秦砚,舅母就知道有戏,拉了秦砚一把,“说话啊,这才多日子没见,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秦砚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俊脸一红,“舅母!”
“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不是?这脸都红了。”舅母越说越来劲,拉着花妮开始料,“你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日子,他笑也没有,话也的可怜,整个人跟个木头一样,你看你一来,他就会害臊了。”
“舅母!”被人掀了老底,秦砚耳朵,脖颈都红了,实在不好意思的厉害,压不敢看花妮一眼。
可即使如此,秦砚也没否认半句。
花妮怔怔看着秦砚,搁平日里,秦砚此时都该暴走了,可他却还站在这里。
玉面染霞,越发俊的不可方。
眼见两人如此,舅母一笑,直接拉着花妮,“走吧,有话去屋里说,站在门口怪冷的。”
于是乎,花妮就被拖着进了屋,留在秦家这事,一锤定音!
……
秦夫人见了花妮,自然高兴,也不问花妮前些日子怎么的,就只说瘦了,说爹肯定怪秦家没有照顾好,说住下来让秦砚好好待。
秦夫人如此,越发让花妮心里过意不去,觉得自己那时那么说走就走,也没个代,实在是不对。
可当时被秦砚说破,哪还有脸再去道个别?
吃了饭,趁花妮与秦父聊天的功夫,舅母就单独找秦砚,“秦砚,婚房我收拾好了,花妮今日找你一天也累了,让睡床,我带着你堂弟堂妹去睡偏房,你辛苦些,去睡榻,行吧?”
秦砚挑眉,舅母这口气,不是跟他商量来的,是来通知他的。
犹豫了一下,“你问过花妮的意思吗?”
他知道舅母是想给他们两人和解的机会,但是花妮今晚虽然留下了,但到底没亲口说要留下,只是为势所,他担心弄巧拙,反而的花妮更想走了。
“花妮你别管,我自有办法说服,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舅母一脸笃定,就差拍口了,秦砚也不知道舅母哪来那么大的自信,还是有点犹豫。
秦砚不说话,舅母以为他不愿意,便劝道,“你若心里有,今晚就好好哄哄,人心软,你发誓赌咒几句话,便会信你。”
“舅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吵架拌的事,所以什么赌咒发誓也不管用,而且先前他好话软话也没说,花妮信了吗?不还铁了心要走?
舅母摁住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是那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得出心里有你,今日知道你失踪了,你没看到当时那表,真是……”
真是什么?
秦砚很想问问,舅母却没说,继续道,“人啊,有没有你,那一个眼神都知道,只要心里有你,别的都好说!路我是给你铺好了,这剩下可就看你了!”
“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只看花妮愿不愿意!”秦砚点了头,就冲着舅母说的,心里有他。
“你就瞧好吧!”
……
舅母又去找了花妮,把话一说,花妮果然有些不愿意。
在山里,两人独,也很自在。
但是在秦家,两人同房,这又是另一说,离开秦家,终究是秦砚开了口将赶走的,秦砚这回没说让留下,这么留下,脸面也就不说了,但是这么不清不楚的。
今晚过了,明晚呢?
花妮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舅母早就想好了说辞,“唉,你不知道,秦砚当时知道春试这事黄了以后,当下脸就白了,几天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们劝着他,他也不搭理,你说这种事,他要哭要闹还好,可他都闷在心里不说,我当时就觉得要出事,结果你看,真被我说中了!他竟然去了山里,他从小就恐高,你说去山里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