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为何不见泰山大人过来求亲?”
花家老爹又不好意思的手,“我后来回去一想,秦家大门大户,哪是我们高攀的起的,我想着秦老爷那话估计是一时冲动之言,便想着等秦老爷什么时候冷静了,过来找我要蟠龙沉香砚,可等了许多日子,也没见秦老爷来,后来便知道秦家出了事,那我便想着,定亲一事恐怕黄了……”
秦砚默然点头,之后便是好一阵沉思不语。
花家老爹打量秦砚低眉深思的模样,犹犹豫豫的问道,“那个姑爷,你家那个蟠龙沉香砚,是不是贵重的?”
看花家老爹颇为张的看着自己,秦砚想了想,“也不是很贵重,只是因为是家传之砚,所以意义不太一样。”
这么一说,花家老爹脸又苦上了,“既然如此,家传之宝落别人手里,总是不好吧。”
“事已至此,泰山大人莫要介怀。”
秦砚劝了花家老爹一番,显然对蟠龙沉香砚落别人之手毫不在意,花家老爹这才释然。
……
秦砚抓着帘子,在花妮门口扬了声,“花妮,我能进来吗?”
问完,秦砚有些忐忑。
花妮答得很快,“进来吧。”
掀了帘子,秦砚进了花妮的闺房,花妮正弯铺着床,回头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拍了拍被子。
秦砚看忙活,心中竟然有些激,没想到花妮竟真的为他铺床了。
也没说话,就背着手打量屋摆设。
房陈设简单,基本的桌椅床铺,墙上挂着弓,还有弹弓之类的,完全符合花妮的画风。
花妮铺好,回头看秦砚正看着屋,子闺房,本是不许男子进来的,想到这是秦砚第一次进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换了床新的被子和床单,这床有些小,你将就些。”
秦砚抬眼,花妮就站在的床边,烛火照着半边俏脸,看着暖意融融,说这话时,口气很平淡,像是千千万万的平头夫妻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却让秦砚心头软。
在秦家时,花妮也为他铺床叠被,他的觉并不强烈,可今日在闺房里,特意为了换了新的铺盖,默许他说的床。
想到这是花妮睡了多年床铺,秦砚莫名子就热了,嗯了一声,他拿起茶杯,想要压下心头的躁意。
却不想被花妮一把夺了下来,“又没水,你喝什么?”
看杯中空空,秦砚面上又是一红。
接过花妮倒满水的茶杯,秦砚咽下一口,看花妮坐在对面看着他。
这是有话说?
秦砚也放下茶杯,不由得屏息凝神,一时竟有些张,猜不到花妮要说什么?
花妮踌躇了一下,也不看他,低低开口,“我刚才,听到你和我爹说起定亲信的事。”
花妮起了头便再没说下去,秦砚突然说起此事,是要与一拍两散么?
秦砚看花妮没说完,低着头,只出小巧的下,和咬的发白的瓣,搁在膝上那只细白的手,抓着角,握了拳头。
几乎瞬间,秦砚便明白花妮误会了。
犹豫了一下,秦砚便开口解释,“我问这些事,是因为此事有些蹊跷。”
一听蹊跷,花妮便立时抬了头,“什么蹊跷?”
秦砚定定看着花妮,却想起的亲那晚,顶着盖头的模样,秦家出事以后,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他又想起那晚,与黑人打斗,一口喷在他脸上。
无论知不知道这些事,嫁给他,就已被牵连到了,或者说,从他爹与花家老爹定亲时,以蟠龙沉香砚做了定亲之时,花妮就已了这局。
想到这里,秦砚也没瞒,便把刚才与花家老爹聊天时他想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得从去年他爹护送贡砚上京说起,他爹每年护送端砚上京,也无甚奇怪吗,可去年去了一趟回来,他便有些忧心忡忡,之后便是秋试科考舞弊一事出,他爹恐就是那时与花家老爹定了亲,可定了亲之后,却对他们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