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走着,花妮还来来回回想着秦砚的话。
“夫君,你说,他们既是为了砚,弄了这么一出案子,牵连了多人,但是你爹却将砚给了我爹,你说你爹会不会早有预料?”
秦砚挑眉,目中带着笑意,“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杜老爷想和你爹定亲,你爹都不肯拿蟠龙沉香砚出来,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跟我爹拿了砚台定亲,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之前不是说觉得定亲此事有些蹊跷,如果说,你爹对秦家出事早有预料,所以一早将砚给了我爹,却对所有人只字不提,这样就没人知道砚已不在秦家了,表面是定亲,实则是在转移蟠龙沉香砚,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你爹竟然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一个不知名的猎户。
而等秦家出事以后,他才想办法带出这封信,告诉你一定要结这门亲事,其实是为了将蟠龙沉香砚拿回来。”
“娘子真是聪明。”
听到秦砚夸奖自己,花妮洋洋自得,但是对上秦砚含笑的眸子,花妮突然想到,“夫君,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秦砚不置可否的笑笑。
花妮瞪他一眼,“明明早就知道了,还假惺惺的夸我聪明!”
秦砚笑着摇头,“我知道是我知道,但是你短短时间能够推测出这么多,可见娘子是真聪明!”
花妮心里舒坦了,满意的点点头,“夫君你最会说话了!”
说完,花妮却又有了问题,“可如果你爹早就知道秦家会出事,为何不想办法避祸,带着你们远走高飞,也或者揭发他们的谋,为何他只是转移了砚台,而是等着这一切发生呢?”
说到此,秦砚边的笑意退去,皱了眉。
花妮一看,“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爹已去,这些事可能永远也不得解。”
花妮失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了黑人的事,“哎,那天那个黑人再去过吗?”
“来过,将我迷晕以后,似乎想要翻找什么。”
“什么?”
秦砚淡淡看一眼。
“好吧,你也不知道。”花妮点点头,脑瓜子又转个不停,“你说两个黑人分头行事,一个去了黄一疤家,肯定是为了砚,另一个肯定不是为了砚,你这还有什么让他们惦记的吗?”
“不知道。”秦砚也有些茫然,“不论是什么,想来跟秦家冤案有关,这个,我想只有我爹才知道。”
花妮听得也是一声长叹,“要是你爹在就好了,就可以找他问个清楚明白了。”
看花妮低着头,跟个斗败的公一样,出一段细白的脖颈,有几缕绒绒的碎发。
为了他的事,这样的低沉挫败。
秦砚刚想安安,花妮却突然振奋了神,“不过没事,虽然你爹不在了,但是还有蟠龙沉香砚啊,如果拿到砚,一切问题可能就会有了答案。”
说完,对上秦砚平淡的眼神,又垂头丧气的,“我忘了,砚在别人手里。”
“夫君那个蟠龙沉香砚真的很宝贝吗?不过也就是个砚,为何值得让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而且让你爹如此用心良苦的藏起砚?”
“不知。”秦砚沉了一下,“但这砚恐怕并非只是一个砚那么简单!”
花妮一说到这个就特别有神,“那肯定是个稀世宝贝,不知道值多钱。”
刚说的就像看到了山的金子时,花妮又郁闷了,“可惜砚到了黄一疤手里,要不是为了我们,可能这砚还在你手里。”
看花妮一脸疚,秦砚若无其事的笑道。
“不,其实给了别人有好,秦家因此砚出事,我们现在手无寸铁,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这砚台若在我们手里,便是祸,在别人手里,反倒对我们来说是福。”
看秦砚说的一脸平静,对自家传家之宝落别人之手毫不在意,花妮觉得秦砚是不是心太大了,这到底是传家之,秦砚又那么孝顺,秦老爷故去,这便是他唯一的遗,怎么说秦砚也不该这么想的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