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一出门,便看秦砚已出来了,正和舅母堂弟们端着浆糊贴对联呢。
一看花妮出来,舅母便有眼的招呼秦砚,“去吧,这用不着你了。”
秦砚也知道舅母自花妮回来以后,撮合两人那个起劲啊,比以前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递了浆糊给小堂弟,秦砚背着手走过来,静静的打量眼前的花妮。
绿的窄袖上,衬的肤雪白,鹅黄腰带腰间一束,显得那腰肢越发纤细,双越发修长,水绿的大摆,角还用金线绣了几多艳艳的荷花。
行走间,那角随风而动,宛若遍地生莲。
而那姿窈窕的子,在荷花中亭亭玉立,宛若江南水乡边的采莲,一缕鬓发抚过的角鼻尖,素手轻轻一掠。
秦砚的心,像是采莲手边无意掠过的莲叶,莲叶轻轻摇动,而莲心已乱。
花妮看秦砚一直盯着看,不好意思的拉起袖口,“夫君,这是你给我做的?”
秦砚甫回神,捂着虚咳一声,“嗯。”
花妮眼睛转转,又拉起角,指着上面的荷花,“这也是你让人给我绣的!”
秦砚也看着那娇艳的荷花,轻轻点头,“嗯。”
“为什么?”自己喜欢带个竹叶,给别人也要绣个花,秦砚这还真是把自己的喜好也跟别人分一半。
一说这个,秦砚带了笑,“你不是姓花吗?带个花不好吗?”
姓花就要所有都跟花扯上边吗?
但是看秦砚的笑脸,花妮抿着一笑,不管如何,秦砚对总是有心的!
默了默,又忍不住问道,“你那时就知道我会跟你回来?”
说完,花妮便一眼不眨的盯着秦砚,预备听听他的说法。
秦砚静静的看着,口气不疾不徐,平静又和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万一你回来了,过年别人都有新,而你没有,你心又该不好了。”
花妮听得心口涨涨的,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一般。
不想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总觉得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想这时看见了秦砚袍角的竹叶,很眼。
指着秦砚,惊得都结了,“这这这,这不是……”
秦砚接着说完,“是你给我做的那件。”
“……可,可我记得不是,不是……”记得那天气的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就丢下走了,可现在却穿在秦砚上。
看都开始结了,秦砚憋着笑,“娘子很奇怪这裳怎么到我手里了是吗?那日我发现地上有个包袱,被踩得都是脚印子,我就捡了起来,看着也还能穿,所以就洗了洗打算过年穿。”
你就编吧!
花妮脸都涨红了,那天秦砚问要,不给,他后来看见裳,肯定知道来过,这回还故意这么说,真是……
花妮得转进了厨房,却不想秦砚优哉游哉的跟进来。
秦砚只做看不到的恼,温声道,“娘子,我那日问你要你不给,原来是为了补好竹叶再给我吗?”
花妮回头,看秦砚拉着袖口打量那翠绿的竹叶。
压了压心中的恼,别别扭扭道,“你这么知道的?”
秦砚抿了抿,丹眼里笑意更深,“那日你爹跟我说的。”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什么老底都给爹掀了!
花妮愧的闭上眼,不想再跟秦砚继续这个话题了,却不想秦砚这个没眼的,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既然补好了竹叶,为何不亲手拿给我?为何要扔在地上,呃……还要踩上几脚?”
花妮想装死。
秦砚在侧后方打量花妮,看俏脸晕红,连秀气的耳朵都红彤彤的,衬的耳珠上垂下的球耳坠子,茸茸白的可爱。
看球在颊边一晃一晃的,秦砚忍不住了手。
不巧花妮此时回了头,气哼哼的质问他,“怪我吗?要不是我看见你抱着杜心若,我也不会拿你服撒气了!”
秦砚的手猛地收回,闻言抿一笑,“原来如此,我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