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端着两个菜出来时,花家老爹都趴在桌上开始扯呼了。
秦砚虽没直接趴下,却也以手支额,闭着眼假寐,一张俊脸红彤彤的,越发衬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
花妮悄悄凑近了秦砚,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秦砚倏地睁开眼,和花妮正好对上了眼,他眸子漆黑如墨,清亮的瞳仁里,倒影着花妮一个人的影。
花妮一下退开,低着头,心跳如雷。
喝了酒的小砚台,怎么那么勾人?
倒是秦砚淡定的起,“你爹喝醉了,我们扶他去床上吧?”
花妮这才按下心思,和秦砚两个人扶起花家老爹。
从前爹喝醉,一个人可费力了,而今有秦砚在,就轻松多了。
突然意识到,秦砚就算是个书生,可他还是个男人,到底力气大,家里有个男人,总是好的。
两人把花家老爹扶上了床,花家老爹却一下醒了,他们快回去,别晚了又要走夜路,花妮嘱咐他爹一定盖好被子,别着了凉,这才放心出了门。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花扑簌簌的,给整个北岭山镀上一层银白。
花妮扶着秦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碎雪铺就的山路,与来时不同,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却肩并肩,相互扶持。
花妮悄悄打量秦砚,他本就生的白,此刻酒气上脸,眼下有些晕红,看着活脱脱一个红齿白的俊俏儿郎。
前世没见过秦砚喝醉,秦砚素来冷静克制,就算喝也酒不过三,可今日秦砚喝了可不。
喝醉了的秦砚,一双丹眼微微上挑,角带笑,似乎心极好。
怎么回个门,他比自己还开心?
“看什么呢?”
冷不防秦砚低头,将看自己抓了个正着。
花妮一下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夫君,谢谢你!”
“哦?”秦砚扬了角,饶有兴致的盯着花妮,“谢我什么?”
开口之间,带出一香醇的酒气,熏得花妮脸更加红了。
谢什么?
当然是谢他肯陪爹喝酒,谢他哄得爹那么高兴!
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被秦砚这么一问,花妮愣是说不出口。
觉秦砚有趣的视线一直追着,花妮又是皱眉又是扯袖子,别别扭扭的,“就是,就是那个……”
讨厌,秦砚是明知故问吧?
看花妮快将他的袖子扯坏了,秦砚也不追问,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花妮。
怎么那么别扭呢?
怎么那么可爱呢?
走了一会,花妮突然问道,“那会我去厨房,你和爹说什么呢?”
“你没听见么?”
“我就听见你们聊天了,没听清说的什么。”
秦砚想起花家老爹说的,苦着脸道,“你爹说你子差,要我多担待!”
、子、差?
像是被踩了尾,花妮登时急了,把秦砚胳膊狠狠一甩,“我哪里子差了?”
秦砚看着自己被甩开的胳膊,平静道,“现在就是了!”
花妮气个半死,子一扭,先跑了。
秦砚被丢在原地,叹口气,只能自己走了,酒意上头,虽然心里清醒,可脚底虚浮,一脚踩在有雪的青苔上,秦砚一个踉跄——
一双手及时扶住他,花妮还是回了头,小心的扶着他,上还抱怨着,“喝醉了就小心点啊!”
秦砚笑了,看着花妮的头顶心道,“我刚才没说完,你爹说你子差,可心是好的。”
花妮抬头,与秦砚一双醉眼刚好对上。
平素清冷的一双丹眼,此刻像是有一团文火再烧,一路烧到了花妮心头。
花妮猛一下别开眼,冷静,花妮!
是你要得到他的心,不是被他把心勾走!
花妮正怪自己对于把持不住呢,就听秦砚又说道,“你爹还说……”
花妮口气一下坏了,“我爹又说什么了?”
秦砚看好好的突然恼了,也不知道哪里惹到,笑一下僵在脸上,到边的话忍了回去,“……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