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被问的一愣，抿了抿，不确定的问道，“这事不应该告诉夫人吗？我以为这件事不该瞒着夫人。”
花妮眯着眼打量翠儿半天，转出了门，察觉到后面翠儿跟上，也没拒绝。
翠儿是杜心若的丫鬟，这种事应该帮杜心若瞒着自己才是，可却转头就来告诉自己。
为什么？
是想要借此博得自己的信任？
还是和杜心若又串谋了什么，设局坑害自己？
但是不管杜心若玩的什么把戏，只要秦砚去了，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花妮一路直奔杜心若的客房。
到了客房门口，看客房门关着，登时来了火，天化日，孤男寡的关着门算什么？
抬起一脚就要踹门的时候，却听得里头传来杜心若的声音，语带哭意。
“表哥，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此一句，让花妮顿时收了脚，贴在了门上听起了壁角。
秦砚会说什么呢？
花妮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你是我表妹，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花妮听完，松了一口气，虽然期待秦砚会直说，但是那就不是秦砚了，秦砚说话留三分，这个回答其实最是符合理。
但不管如何说，比起来时急躁的心，此刻却是缓和了些。
只听杜心若又问，“那你喜欢表嫂吗？”
花妮心里咯噔一下。
万没想到，杜心若会这么问秦砚，想起秦砚那晚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花妮心就跳的突突的。
现在当着杜心若的面，秦砚会如何说？
花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听秦砚道，“是我娘子，我自然喜欢！”
花妮的心一下落了。
虽然和想的不一样，没有直接说是，但是他也算是承认了喜欢自己，对秦砚这么含蓄的格，是不能太高要求的。
的心一放，心思才活络起来，想来杜心若心里不甘心，所以单独请了秦砚过来，想亲口问一句秦砚。
哈哈，这下杜心若该死心了吧？
却不想又听到杜心若问，“是吗？那倘若表嫂不是你的娘子，没有嫁给你，你还会喜欢吗？”
一，二，三……
其实不过一瞬，但花妮却觉得等了很久，可是却没听到秦砚的答案。
花妮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如果自己和秦砚没有这场定亲，他们在端州可能相遇无数次，但是秦砚不会认识，也不会喜欢。
答案早就知道，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呢？
“走吧，翠儿！”
……
花妮在那棵姻缘树下坐了很久。
白日这里人来人往，此时却四下无人，寂静非常。
翠儿陪着，看着花妮抱着脸颊，呆呆看着姻缘树，忍不住说道，“夫人，其实那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你就是他的娘子，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你要是钻牛角尖就没意思了。”
花妮缓缓瞥了一眼，又转了回去，声音有气无力的，“我也知道。”
可就算知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开的。
秦砚的意思是，他喜欢的是他的娘子，任谁做他的娘子，他都会喜欢的，这是秦砚忠于婚姻的一种态度，但秦砚并没有说喜欢的是，是花妮。
想到这里，花妮心里涩涩的，前几日还为了秦砚说真正喜欢的人是而高兴不已，此刻却又惆怅满腹。
人真是奇怪的动，为了一件事大起大落的，患得患失，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
看花妮郁郁寡欢的，翠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夫人，其实我那天也问过表爷这个问题……”
花妮一听，立时转向翠儿。
有预，翠儿说的应该就是那日去找秦砚却被秦砚斥责的事。
翠儿皱了皱眉，犹豫着开口，“我那天去问表爷，问他还喜欢小姐吗？”
花妮瞪大眼，“他怎么说？”
“他没说，我又去问他喜不喜欢夫人……”翠儿一顿，看着花妮期待的眸子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