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可他怎么就睡在这了?难道就再没地方睡了吗?”花妮怪不得翠儿,便只能怪秦砚!
可舅母却为着秦砚辩白,“这你可怪不得秦砚,我听翠儿说,你喝醉了,秦砚要走,你拉着他不放,秦砚没办法才睡下的……”
花妮此刻的脸都成了猪肝色,连带的头顶都在冒烟。
她拿着布巾捂住了脸,天啊,这下人丢大了!
舅母看她羞得,又是好一阵笑,低着声问她,“你……可还舒服?要不要拿些药?”
药?
花妮跟舅母眼对眼半天,一下反应过来,羞得冲口而出,“舅母,我们没有,你想到哪去了?”
花妮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却还听到舅母咂着嘴,语气颇为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可惜!
她的一世清名啊!
……
因着昨夜同睡事件,花妮一直不好意思,好在秦夫人和舅母,翠儿都没再提这事,花妮的羞赧总是过了。
而秦砚这头,她根本没见,舅母说他一早便出去了,到下午还没回来。
本来花妮觉得面对秦砚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真不在,她又想着他,本也无事可做,便到了秦砚的偏房想等着他回来。
到了偏房,花妮推门进去,房中无人,书案上不如往日整洁,竟然摊着一幅画。
远看那皱皱巴巴的样子,花妮几乎瞬间就知道是那幅被她丢到水缸里的画,画都成这样了,秦砚都舍不得扔,还放在这里时时看着,显然对于此画极度重视,花妮顿时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
看看这幅画,想起秦砚为了杜心若愿意放弃原则做砚,花妮心里那个妒忌啊,妒忌的手都痒了,不自觉的又想摧残这幅身残志坚的画。
可走近一看,花妮看的一愣!
这画似乎不是杜心若那幅!
杜心若那幅,前世她就看过,那简直是刻骨铭心的深刻啊,花妮闭着眼都能描绘出轮廓!
而眼前这幅,虽然被水泡过,大半部分已是无法辨认,但是仔细一看,似乎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