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反对,说搬就搬,雇了几个人帮忙搬家,一日便好了。
花妮本来跟秦砚商量着要不要在雇个下人,秦砚却说下人来了还要开月银,眼下银子也不富裕,再者人多杂总是不安全,等以后再说,花妮便打消了这年头。
帮着秦夫人和舅母收拾好了屋子,花妮便领着秦砚去了书房。
一推门,屋陈设与一般书房有些不同,一般书房只隔两件,这个书房却隔了三间。
最里面的隔间摆着床,两边相对的隔间。
看花妮邀功请赏的表,秦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夫君你看,这书房我让人改了改,一面读书,一面做砚,还放了张床,你累了还能休息,好不好?”
秦砚看着屋一切,若说刚才他只是喜欢,那么看到花妮特意为他做的一切,他的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动。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觉,有时觉得无心,将人的心伤了也不当回事,有时却又让人觉得窝心的好,人动的要命。
秦砚点点头。
花妮又拉着秦砚去了砚室,里面的桌椅摆放,工陈设,皆是照着街上的墨坊所做。
秦砚坐下,细细过桌上的工,心头掠过难言的动。
惊喜的看向花妮,花妮却笑笑,“夫君,你先慢慢着,我不打扰你啦!”
“哎~”
他心头激,其实想同花妮说两句话的,说什么都好,可却丢下他走了。
秦砚呆了一会,出来时,见花妮在最里面的床边上,弯帮他铺着床。
莫名的,秦砚适才欣喜激越的心,就冷了。
花妮铺好了床,起笑道,“夫君,以后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人打扰你读书了,清清静静的多好?”
好吗?
他并不觉得。
花妮想着以后自己来找秦砚也不用顾忌小堂弟了,多完,心里兀自想得好,却听秦砚突然出声,“你要我以后睡在这里?”
一愣,缓缓对上秦砚的眼睛。
他神淡然,眸中无波无澜,像是不意的问话。
可到底两人相久了,花妮竟然明白秦砚的意思,慌乱的低下头,面上起了臊意,连带的说话都结了。
“这个,不是有家训吗?夫君难道忘了?”
秦砚看耳朵脖颈都红了一片,娇的人心怜,他心头悸动,虽然知道花妮还是不愿意同房的事,他心下仍有失落,但听到愿意解释,他终归还是欣的。
忍不住想问家训结束可愿意,然而,秦砚终究是没问出来,怕期越大,失越大!
……
有了砚室,工齐备,秦砚做砚更是方便。
花妮对这些本来就有兴趣,自然是天天得来报道,一来跟秦砚学点东西不亏,二来两人独,对于增进自然有帮助,觉得离报复大计又进了一步。
夜里,花妮端着些广宁的砂糖橘进来,“夫君,我进来了!”
自二人说开,花妮进秦砚书房越来越随意,门也不敲,喊一声就进。
却不想,进来便看秦砚正坐在砚室,手里似乎在做着什么,听进来便匆匆的将东西压在一本书底下,花妮端着橘子一时愣住,心里涩涩的。
觉得两人如此,现在当没有,可看到秦砚还是对藏着掖着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但是回头想想,对秦砚不也有,不能对秦砚坦诚,又如何要求秦砚坦诚相对?
秦砚不也说了,不是只有你对我不确定,我对你,亦然!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将砂糖橘搁在桌上,“夫君,你尝尝,今日看到广宁的砂糖橘,可甜了。”
说着花妮便递了一个橘子给秦砚。
秦砚要接,花妮却不知道怎么的,又收了回来,拨了皮,连带的橘子上的白络都细细的摘干净了,才递给秦砚一瓣,“夫君?”
秦砚深深看一眼,才结果丢进里,橘子过了牙,立时水就淌了出来,果爽脆,多化渣,清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