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花妮趴在床上养伤,只见到秦夫人,舅母,爹,还有琴瑟,金大娘,他们都过来看了,唯独不见秦砚。
从前的花妮,真是没心没肺的,见不到也绝对想不起来,可过此事之后,见不到秦砚就会想他了。
想,死里逃生一次,也懂思念的滋味了!
正想着,舅母推门进来,搁下了食盘,抬眼看见花妮的眼神往后瞅,舅母便笑道,“秦砚出门了!”
“去哪了?”
“今日还在审凶手一案,秦砚过去听审了!”
花妮点点头,便看舅母端着一碗放在眼前,“吃吧!”
闻着醇香醉人的味道,花妮脑子一个机灵,“……这是?”
“你说的,金香的醉,秦砚说你惦记的不行,他亲自去买的。”
花妮看着那碗醉,心下说不上来的滋味,在牢里随口的话,秦砚倒是记了个深。
本来馋的流口水,可真的到了眼前,却不知道怎么的,就只能干看着。
舅母看神,知心头动,便拿了一个塞到手里,劝道,“唉,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听舅母如此郑重的口气,花妮也不由得正了神,“舅母要说什么?”
“秦砚那孩子,是个心思细腻的,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但是你这次出了事,我和姐姐都哭的红了眼睛,可我们也什么忙也帮不上,秦砚几日里忙出忙进,不吃不睡,就为了你的事忙活,我们看在眼里也觉得他对你当真是上了心的。”
花妮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听舅母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本来心头就觉得对秦砚激又疚,而今心头疚更甚。
只低了头,咬着瓣道,“是我连累他了!”
“一家人,哪有说连累不连累的话?我这么说不是怪你,只是想说啊,你对人也是极好的,对姐姐,对我,对翠儿,对秦砚,你对谁都没话说,但秦砚终究对你多一份心,你且把你的心思,多往他上放一放才是……”
舅母的意思是……
花妮疑的看向舅母,舅母却拍着的手,“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舅母走了,花妮对这醉,却没什么胃口。
舅母那话的意思是说对秦砚不够好吗?还是说对秦砚不够上心?
还不够上心啊?
重生以来就围着秦砚转了,可舅母那么一说,又觉得无法反驳。
……
且说秦砚去了衙门,正看包拯审理浪里沙。
浪里沙用了刑,却死活不肯招认幕后主谋,包拯无法,迫于上头压力,只定了三日后斩首示众。
回来以后,秦砚便去寻了花妮。
听到门开的动静,花妮本来趴着,一下回了头,一看是秦砚便带了笑,的几多甜,“夫君~”
秦砚一怔,只觉得浑起了些皮疙瘩,一时竟愣在门口,怔怔的打量花妮。
“夫君,怎么了?”
“……你有求于我?”
花妮那笑脸一垮,“没有!”
你看,没法对他好吧,稍微对他笑的甜些,他就误会你别有用心!
秦砚这才走进来坐下,刚想问伤好些没,花妮却先急着问道,“夫君,那人招了吗?”
一说起这个,秦砚一脸沉闷的摇摇头。
花妮打量他神,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试探着问道,“夫君,你觉得幕后主谋是谁?”
秦砚挑了眉,“你觉得呢?”
只秦砚那一个眼神,花妮便懂了,咬牙切齿道,“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还能有谁?”
秦砚沉默,叹口气。
“你叹气干嘛?难道你还对旧难忘,你今天必须给我……”
“娘子~”秦砚无奈打断,“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妮也知道秦砚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就喜欢找茬为难秦砚,看秦砚委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就特别高兴,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不满要发泄,而今还没说完,就被秦砚先截断了。
心里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的,花妮瞪了秦砚一眼,狠狠把脸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