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若在床角,面着墙,抱着膝盖一团。
想着自己的脸变了这样,就难的要命,想哭的,可泪早就流干了!
连哭都没有眼泪。
这些日子以来,请了不大夫,喝了不苦药,抹了不药,可惜,都没用!
的脸越来越严重,原本只是脸上化脓生疮,现在一直不断的眼神,到了鬓角,发髻,再到脖颈,还在不断的延。
连脸都不敢洗,稍微点水,都疼的火烧火燎的,而且一不小心就是破脓,然后流。
和黄的脓水混在一起,连都觉得恶心,何况是伺候的人?
那些小丫头们一个个的,今日你推我,明日我推你,谁都不敢接近,谁都怕万一染上了怎么办?
连那些大夫过来看自己,都不忍直视,多看一眼都吓得不行!
不是变丑了,不是生病了,是变了怪!
变了人见人怕的怪!
轻轻手,着自己的脸,疙疙瘩瘩的,没有一平整,不用照镜子,都能想到自己的脸了什么样子?
这张脸,这张脸,不如不要!
猛地拔出头上的簪子,便要往脸上狠狠划下——
的手被死死摁住。
“心若!”
仰头,对上杜老爷的眼神。
他虽拦着,可他看见的正脸,仍不忍直视的转开了脸!
连爹都如此,何况自己?
杜心若疯了,用力的挣扎,“爹,你放手,放手,你别管我了!”
用尽全力,却也挣不开杜老爷,手腕一松,那簪子砸在地上。
低下头,哭的泪流满面,“爹,你让我死了吧,求你了!”
杜老爷长叹一声,扶住的肩膀,“心若,我们再请大夫,这里的大夫不行,我们就去京城,那里有大夫,爹还不信找不到人救你了!”
杜心若只是痛苦的摇头。
“你就这样死了,甘心吗?你该好好活着,把他们加诸给你的一切还给他们才是!”
闻言,杜心若子一震。
一双手了又,对,不能就这么死了,要好好活着,还要报复!
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爹,你带我上京城吧,我们去找大夫。”
闻言,杜老爷却为难的皱了一下眉,“你还是先看看养病,好了再说吧!”
“为何?你不是说京城有好大夫吗?而且你不是为我定了亲事吗?”
杜老爷看一眼,叹息的咂这,“……此事不急,慢慢再说!爹又派人去临县请了有名的大夫,听说这位大夫医术妙,定可以治好你的,你且放宽心等着吧!”
杜老爷出去了,杜心若靠着墙,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想些什么?
只听进来收拾的丫鬟小厮收拾完,在窗边一边小声说道。
“你听说了吗?外面都再说我们小姐的不是。”
“说什么了?”
“说我们小姐被采|花大盗毁了清白,所以不敢出门!”
“啊!”
“这还不算,还有更过分的呢,还说我们小姐得了花柳病,治不好了就等死呢!”
“他们胡说八道,小姐就是脸烂了!”
“唉,我看小姐这脸费事,请了多大夫了,都没看好,这辈子都毁了!”
“唉,可不,我听老爷说,连京城里定亲的那家,都主动要退婚!”
待得丫鬟小厮不说话了,杜心若握的拳头才松开,白皙的手心,被掐的满是指甲印子,连带着都渗了出来。
想要冲出去大骂他们一顿,可神奇的是,竟然在这里,一言不发的听完了全部。
这些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是谁?
还能是谁?
没想到花妮竟然将的如此进退两难,没有杀死花妮,却让花妮差点死了!
难怪爹言又止,难怪爹不让去京城,原来连婚事都毁了!
花妮毁了的名声,也毁了的一辈子!
虽未死,却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