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他说你不对,很正常,他就是那样的人啊,你不就是喜欢他清雅正直吗?如果有一天他说杀人放火是对的,你还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秦砚不会的!”
“同理啊!这种毁人名节的事,放到谁身上,秦砚都不会觉得是对的,他会说你,很正常!”
花妮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可到底心头不平,“可杜心若做那些事,他怎么不说,我做点什么,他就那么发脾气?”
琴瑟拍拍她,语重心长道,“这件事呢,你可以理解为他觉得杜心若比你重要,但是也可以理解为爱之深责之切,懂不懂?”
“……不懂。”
琴瑟同情的揉着她的脑袋,“痴儿啊痴儿,人越是在乎,才越是牵动心底的情绪,他正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去指责你,不在乎的人,他何必去浪费唇舌!”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嗯哼,再说了,秦砚一个大男人,难道你让他像个长舌妇一样,整天在嘴上咒骂杜心若吗?”
“也是!”
看花妮若有所思的抱着脸颊,琴瑟看着,却忽然有些好奇。
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
相思的滋味,是如何呢?
……
“表哥,你是不是变心了,不喜欢杜心若了?”
花妮贴着门,听见门内的杜心若问秦砚。
听不见秦砚说什么,只听杜心若又道,“表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表嫂?”
花妮不自觉的捏紧了袖口,耳朵贴死在门上,可再是贴,秦砚如何说的,她就是听不清。
只听杜心若又道,“我知道,表哥,你迟迟不与她同房,你肯定不喜欢她!”
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剑刺在心上,她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勇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只见房中两人亲密依偎的身影,花妮看着,眼也痛,心也痛。
痛到了极致时,她转身就跑。
身后秦砚疾呼,她也听不见,只一门心思冲到了偏房内。
看着角落里摆着的墨胚子,这是秦砚几天辛辛苦苦做了的,正在房内阴干。
她端起来,站在了门口,眼见秦砚走过来。
一狠心,她当着秦砚的面,狠狠扔在了大太阳底下。
烈阳似火,那些磨胚子在太阳底下,油亮油亮的。
她一直都忘不了秦砚那时的神情,他看着她,眼中的冷意足以冻结一切。
自那次以后,秦砚再没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