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口气冷冷的,秦砚一听,打量花妮脸,“娘子,你还在生气吗?”
“本来不生气的,你一问我就想起来要生气了!”
秦砚:……
“娘子,我娘说,你是个大气的姑娘!”
“那是对娘,对你我就大气不起来!”
秦砚咂出点意思了,“娘子,你是在怪我吗?”
花妮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米往缸里一扔,才笑着看向秦砚,“为什么要怪你?娘不都说了吗?你孝顺,不想让娘为难,只能委屈自个,我是你娘子,我跟着你委屈是应该的,又怎么敢责怪夫君呢?”
秦砚被呛得说不出话。
“还有说的没?没事我要收拾厨房了,不当家不知当家苦,烦请夫君多体谅!”
秦砚脸难看的走了出去,花妮脸上的笑一下卸了,盼着秦砚来,却又把秦砚气跑了。
可实在气不过!
秦砚你是哑么?这些话你不会自己说么,非要你娘来说?
平心而论,秦砚这么做,帮亲不帮理,能理解。
但是这话秦砚不说,偏偏从秦夫人口里一说,那意思就差了点,花妮心里这口气就怎么也顺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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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一夜,秦砚也没再来,花妮知道,秦砚肯定不会来了,又忍不住磨牙,我不就说了句气话么,秦砚你还真就不来了!
却不想第二日花妮刚起来,便听到了有人敲门。
“娘子,你起了么?”
花妮手里被子一折,不吭声。
又敲了两下门,“娘子,能开开门么,我有话说。”
花妮回看着门,沉默是金。
又等了一会,以为人走了,却不想秦砚很执着,“娘子,我今日去写帖,有些话若是这回不说,我一天都没办法专心了。”
花妮抿着一乐,冷着脸一把开了门,“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
“娘子,我今日去员外家写帖,说好了那家管饭,不用给我留饭了。”
花妮一口老噎在嗓子里,“……这就是你说的这回不说一天都没办法专心的话?”
秦砚笑着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他在耍!
绝对的!
秦砚不在,花妮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可眼下却有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刚当家,就赶上厨房的存粮被个干净,他们吃饭都了问题,这可怎么办呢?
花妮去捡柴火时顺便捡了些野菜回来,又把玉米面活了面,做了野菜窝窝头,想好了,宋人一日两餐,和秦夫人对付一天,等秦砚今晚回来拿了工钱,明日就去买些米和回来。
晚上秦砚回来了,一看是野菜窝窝头,皱了眉看向花妮,“怎么是这些?”
似乎在怪给娘吃的不好。
花妮停了筷子,也没好口气,“我也没办法,昨日厨房遭了贼,米和全没了,连盐菜坛子都给抱走了。”
“贼?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晨我还点了厨房的东西,后来下午我回来,再点就没了,应该是那贼趁我和夫君不在的时候得!”
“……是吗?”
花妮瞅了瞅秦砚的神,意有所指道,“按说我们这里离村里头远,贼要也该去村里,到我们这里也有些远了。”
秦砚皱了眉。
当初秦家出事,为了避祸,他们就在村里深找了这三间屋子,周边也没什么邻居,这贼确实有些蹊跷。
秦砚看向秦夫人,“娘,上次是不是也是舅舅……”
秦夫人打了个眼,秦砚闭了。
看两人神有异,花妮便故意道,“夫君,娘,你们怎么了?”
秦夫人干笑道,“没什么,只吃的,想来也是饿的,就当日行一善了吧!”
秦砚也跟着道,“没事,等我后日工钱拿到,再买些便是,娘子莫要担心!”
两人摆明饰太平,看来他们心里有数,花妮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测。
这事就算了,但是听秦砚说后日,急了,“后日!你今日没拿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