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将他一头墨发打散,五指作梳,细细的梳着,的拢着。
顺着肩背时,花妮上了些手劲,也说不来那力道,反正秦砚有种全立马都放松下来的觉,每一个孔都着舒服。
看不见神如何,只觉得今晚异常的温婉体贴,将那尺长的墨发打湿了,又了些皂角细细的了起来,动作温的,人以为在梦里。
秦砚舒服的叹息,忍不住抬手绕过去的手,“怎的对我这么好?”
花妮顿一下,淡淡道,“你不是说我不管你吗?我这不是来管你了?”
只听那口气还有些心不甘不愿的。
秦砚失笑,的手,“……这是个什么管法?”
可真会钻空子,明知道他说的管不是这样,但秦砚也不想拆穿。
怕得急了,小猫好容易凑过来了,又吓得了回去!
花妮甩开他,闷声帮他洗了一会,才忍不住嘟囔,“舅母说,我老仗着你喜欢我就欺负你!”
那话里话外的委屈啊,委屈大发了。
逗得秦砚笑出来,膛起伏,震得水面都在颤,“舅母说的也没错啊!”
啪!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下场是被溅了一脸水珠了。
花妮扔了皂荚,“自己洗吧!不伺候了!”
转走,却听听到秦砚长长一叹,叹的人心头百转千回的,“又不管我了!”
花妮磨牙,再磨牙,终于还是回了头,老老实实的当了回使唤丫头,伺候秦砚沐浴。
……
第二日,几人吃着早饭,突然听得外头吵吵嚷嚷的,还敲锣打鼓的甚是热闹。
花妮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便出去一瞧,邻里街坊都涌出来,群结队的往前走。
花妮赶忙拉住一个,“怎么的了?你们高兴这样?跟要发银子似的?”
那人哈哈一笑,“你不知道,那个李大夫听说被府逮住了,今天要开堂审他呢!”
“哪个李大夫?”
“就是给我们看瘟疫的那个,一副药卖的死贵,黑心的家伙。”
旁边一个也幸灾乐祸的,“可不,他现在出了事,大家都等着看他笑话呢,尤其是从前在他那里买了药的,这回都往衙门去呢!”
花妮一听,原来是那个庸医啊。
回一看,秦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花妮笑道,“是那个庸医,不知道是不是又冤枉人家下毒,让人给告了?”
看笑的颇为幸灾乐祸,秦砚忍不住的脸,“想去看吗?”
“想啊!”自从被秦砚发现恶劣的本质后,花妮也不藏着了,眉开眼笑的,“看他倒霉我就开心!”
说着拉着秦砚就要走,却突然想到,“饭还没吃完!”
“没事,给你带着了!”
秦砚递过来白布包,花妮打开,正是早晨的包子。
花妮有些奇怪,“夫君,你早有预谋啊?”
秦砚没解释,取了一个包子塞到边,“走吧,边走边吃!”
……
等花妮包子啃完了,也到了衙门。
公堂外挤挤攘攘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每个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的,面上都是不屑和愤慨。
“活该,平日里不干好事,就该大人打板子!”
“就是,上次闹瘟疫,我手头没那么多钱,就想跟他赊一副药,他直接人把我打了出来!现在可算到他了!”
“可不,上次我拉肚子,找了他,吃了几服药都不见好,这就是蒙古大夫,医术差,还没医德!”
听一群人都骂他,花妮心里憋着笑,凑过来问道,“大叔大婶,他干了什么事被抓了?”
“我听说啊,他昨夜里带了人给井水里掺不干净的水,你说瘟疫刚好,他这么一弄,多人又要得病!”
“啊,这也太坏了些!这不等于杀人害命吗?”
“就是,这人就是个畜生!”
那人说着就来了气,抄起菜篮里的蛋冲跪这的李大夫砸了过去。
啪嚓!
那蛋到的脑壳,立马就碎了,蛋清蛋黄浇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