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上山,花妮不是第一回,但是却是头一回一个人上山,平时看着胆子大,可没爹陪着,心里有些虚,偶尔头顶一只乌飞过,也吓得一个心颤。
花妮想快点找到猎赶下山,于是放亮了眼睛搜寻有没有野兔野|,一时也就忘了恐惧。
可今日运气不好,找了半天,连只野兔的影子都没见,但不幸中的万幸,到了一窝野|蛋,个个跟的拳头一样大,花妮想着太好了,明日可以吃炒蛋了!
快快收好了蛋,花妮起要走,却不想觉后有什么晃了一下,吓得赶回头。
后空空如也,只有黑漆漆林子里,偶尔的风吹草动。
花妮子绷的的,一只手上了腰后的弹弓,一双眼睛跟豹子一样,扫视四周。
好像没什么,真是自己吓自己了!
花妮放下心,就要走时,却不想突然有人出声示警,“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花妮只觉得耳后劲风一扫,花妮本能的头一偏,手一把抓上去。
触手冰凉,腻溜手。
是蛇!
花妮就要扔出去,可已慢了,手上一疼,已被蛇咬了。
一把抡出去,花妮正想看看伤口,一个人影近,拉起的手,“咬到了吗?”
是秦砚。
“……嗯!”
看秦砚想都不想低头就要吸,花妮急道,“有毒的!”
秦砚顿一下,薄覆在伤口上,狠狠一吸!
夜微凉,月如水。
花妮冷眼看着秦砚吸了一口出来吐掉,看了一下,冲一笑,“是红的,没毒,放心吧!”
说是没毒,秦砚却不放心,又吸了几口吐掉。
伤口的疼痛已淡了,被秦砚吸了几下,生出几丝热热麻麻的觉来,一路蔓延到心口。
心明明都冷了,可此刻却又烧的滚烫!
说了有毒的,竟然还去吸!
秦砚你是傻的么?
花妮看秦砚抹掉角的,拿了帕子出来,为包好,这才抬了头。
花妮呆呆看着自己,眸复杂难懂,秦砚以为害怕,笑着安,“娘子不要担心,没有毒的。”
花妮扯了个笑。
当然知道没毒,自小在山里头,刚才那一眼,已足够看清楚那是条草蛇。
只是想不到秦砚竟然会出现,更想不到他会想也不想的为吸毒。
自信秦砚绝对不认得那蛇有没有毒,他也是看了才知道无毒,可那一刻,提醒有毒,秦砚还是低了头。
秦砚,你和前世怎么那么不一样?
花妮一直不说话,秦砚也有些尴尬,自顾自的解释,“我看太晚了,怕你万一不小心了伤,明日娘问起来不好代,所以跟过来看看。”
因为怕跟他娘不好代吗?
真的吗?
见花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秦砚撇开眼,俊脸有些烧,呐呐道,“你可有收获?”
花妮这才收回了心思,皱着脸,“今晚运气不好,没见到猎,却到条蛇!早知刚才就该抓了明天做蛇羹!”
看恨恨的扬着拳头,秦砚一下笑了,“冬日怎么会有蛇呢?”
“不知道,不过以前我和爹上山也遇到过。”
花妮有问必答,不似之前冷冰冰的,秦砚喜在眉梢,“娘子,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谁说的!”花妮凶了他一句,可角止不住的上翘。
气自然是气的,只是气头过了,在想起来,又觉得没必要。
秦砚孝顺,前世就知道,而前世喜欢的正是秦砚的这份孝顺和凡事顾及他人的子,如果秦砚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在回门陪爹喝酒?
不能一边激他的孝顺,一边又去责怪他的孝顺。
这是自相矛盾,如果在这里纠结不放,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知道说的反话,秦砚也不计较,只拉着的手,“那我们走吧!”
花妮瞪大眼,秦砚竟然拉的手,“夫君,这是在外面……”
秦砚不看,捂着轻咳了一声,“路不好走,我怕你摔倒,我扶着你好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