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瞪着元宝,“元宝,你说什么呢?”
元宝看都不看花妮,只指着秦砚道,“包大人,这都是我家公子我说的,我被他抓住,他威胁我诬陷张大人,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便要杀了我!”
“元宝,你胡说什么呢?我夫君什么时候威胁过你了?”
啪!
一声惊堂木拍下,包拯喝道,“无干人等不许扰乱公堂!”
花妮只得闭,愤怒的盯着元宝,
看张书吏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花妮心里暗暗苦,难怪之前看张书吏一派气定神闲,此刻心里已是明白。
张书吏借元宝演了一场戏,那场客栈捉放曹只是演戏给他们看,他们放低戒心,以为张书吏抓不到元宝便罢了,却不想这其实是连环计,他知道秦砚定然会让元宝向包拯告状,于是反利用元宝来诬陷秦砚。
这一招不可谓不妙!
花妮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担心的看向秦砚,秦砚这么聪明,会不会早有防备?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说啊!”
秦砚冲摇了摇头,一脸生无可。
花妮心头一沉,秦砚在聪明,恐怕也想不到元宝会连同外人害他,如果连秦砚都没办法了,那这这……
忍不住还是质问元宝,“如果你说的都是假的,那你为何要逃出来?”
元宝道,“我何时说过我是逃出来的,我是请假出来探亲,张大人爱民如子,体恤砚工,允许我们每月回家探亲一次,包大人,我是在街上遇到秦公子,秦公子说念着我们旧,请我回家喝酒许久,却不想他趁机灌醉我,将我囚在家中,胁迫我答应他的诡计!包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我刚才说的都是被的,不是真的,还请包大人明鉴!”
“你你,元宝,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秦砚?”花妮指着元宝,手都在抖。
人不怕外人的刀枪棒,却最怕的是自己人在背后猝不及防的一刀。
元宝这一刀,真的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眼下他如此说,他们简直百口莫辩。
花妮噗通跪下,急的为秦砚辩解,“包大人,我夫君不会这么做的,请你……”
“娘子!”
秦砚打断了,拉着的手,示意别说了,免得被扣一个同流合污的罪名。
花妮憋屈的闭了,偏开了脸。
此时一直寡言的张书吏却适时开口,“包大人,元宝所言句句属实,我允了他探亲,他一去不归,我派人搜查,有人看到秦公子将元宝藏在了客栈里,我带人去搜,却不想秦砚狡猾,却未找到元宝,下还以为元宝被秦砚所害,却不想秦砚竟然威胁元宝诬告下。”
“你,你胡说!”
“下并未胡说,贡砚只取十,除了秦公子这种世代接触贡砚的人,一般砚工怎会知道这个?”
一句话,将秦砚教唆的罪名落实!
花妮噎了一下,又质问道,“那,那贪污贡砚的事呢?这你怎么说?”
说到这个,张书吏更加淡定了,只将袖子一款,恭敬的向包拯一揖,“包大人,此前贡砚之数,是李大人授意的,下人微言轻,不敢多言,只能听命行事!”
一句话,将贪污贡砚的事推得干干净净的!
花妮无计可施,急的推秦砚,“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你快说啊……”
急的都要掉眼泪了,秦砚却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包拯问道,“秦公子你可有话说?”
秦砚低下头,拱手道,“小民无话可说。”
一派破罐子破摔,连解释都懒得的样子。
完了完了!
花妮软在了地上,心如乱麻,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办。
只听张书吏道,“包大人,本要告这位秦公子,锢他人,教唆威胁,诬告命三项大罪,请大人明断!”
啪!
包拯又问道,“秦公子,你可认罪!”
秦砚静静抬眼看向包拯,不置可否。
张书吏道,“大人,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下知道此前很多事得罪了秦公子,秦公子便怀恨在心,诬告下,下为了大局便一直隐忍不发,可今日之事若不严惩,恐端州百姓有样学样,民不民,不,包大人可再也更不能包庇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