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砚工许多金,而那女子并不认识,可她容颜俏丽,长腿细腰,此刻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便是一只桃花立枝头。
这些砚工长期在砚坑里,哪见过什么女人,而今见到,立时便让众人失了呼吸,有些年轻的,看着她眼睛都直了。
好在元宝冷静,看着许大哥已被花妮救出,心里放了心,便向包拯大胆说道,“大人,小人在公堂所说,句句属实,是张大人以许大哥性命威胁我诬陷我家公子,我逼于无奈,只能说了谎,我家公子知道我的苦衷,便于我定了这计,要我假意顺从,他说包大人一定会来工棚救我们的,要我稍安勿躁,静待时机,今日见到大人,求大人为我们砚工主持公道!”
“大胆!你胡说什么?”张书吏厉喝一声,“来人,将他拖出去!”
可没有人来!
亲信外出一看,他们的人已经被张龙赵虎制住,无人敢动。
元宝不忿道,“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张大人在这里虐待砚工,克扣工钱,还逼迫我们没日没夜的采石,我说的都是在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可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说。
张书吏本是担心,然而看只元宝一人敢说,无人帮腔,便有了底气,“元宝你为何要诬陷本官?你说你是不是被秦砚指使——”
“大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包大人,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包大人!”
众人喊冤的声音如滔滔洪水,直接盖过了张书吏,那怨气似乎都要掀翻了工棚的顶子。
包拯厉声质问张书吏,“张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书吏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包大人,借一步说话!”
到的门外,背着众人,张书吏掏出一块贡砚,“包大人,这是小的一份心意,请大人手下留情,以后大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了这砚,大人来日调回京城也指日可待!”
“住口!”
包拯将那砚台狠狠一摔,那砚台终是石头,到了地方也不会摔得粉碎,咕咕噜噜滚了几圈,留的地上的都是砚盒的碎片!
“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想以百姓为本,却处处盘剥克扣,谋取私利,草菅人命,贪赃枉法!”
包拯越说越气,大喝道,“来人!摘了他的官帽,将他押入大牢,代我将一切禀明皇上,再行定夺!”
直到官服被扒,张书吏才如梦初醒,被拖走时大喊道,“大人,你将我下了牢,这贡砚的事怎么办?贡砚出了事,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