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狄带人走了,包拯也派人搬运了米粮,待得忙完了,花妮才瘫坐在一边,跟打了场硬仗一般虚脱了。
秦砚倒了杯水,拉她起来时发现她手还是冰凉冰凉的,便问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
闻言,花妮贼兮兮的起身,将大门关了,又往后堂去看了看,看到后堂的窗子是开的,她皱了眉头,“果然如此。”
秦砚也不知道她看什么呢,催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花妮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我适才推门一看,看到那桌上正正当当的摆着一套衙役的衣服,你说,赈灾银粮是一伙人假扮衙役劫走的,这衙役的衣服出现在这里,不是明目张胆的说我劫走了赈灾银粮!”
“……可衣服呢?”他们刚才进来,并没有见到衙役的衣服,也就是关门那一会的时间,这衣服怎么就没了?
花妮一脸困惑的摊手,“我也觉得好奇怪啊,刚才都快吓死我了,但是我真的看见当时是有衣服的,但我记得我看到门帘角动了一下,这回过去一看,那窗子也是开的,想来有人拿走了衣服,从后堂跑了,你说既然他存心要嫁祸给我,为什么临到头却又改了主意拿走了衣服呢。”
秦砚听得摇头,“他既然费尽周折嫁祸你,又怎么会放弃呢?也许,当时还有一个人,将衣服拿走,为了救你。”
“是谁?”
“不知道!”秦砚皱了眉,“是谁救了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想要嫁祸你?我原本还不太确定不是土匪所为,但现在就非常确定了,这些贼人就是端州城中的人,并非土匪。”
“你为何这么肯定?”
“你屯了米的事,我都不知道,所以那人也是你刚刚说了捐米的时候才知道的,所以那人定然就是我们身边的人,他原本留下车子想嫁祸土匪,却不想你又半道跳出来,所以他将计就计,抄了近路来墨坊,想要用衙役的衣服嫁祸给你,也是想要转移官府的视线。”
“可那会有很多人啊,范围太大了,这可不好查。”
秦砚起身向外面走去,“……但至少有个正确的方向了,我去告诉包大人。”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