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秦砚的下巴,李狄拿着烙铁跃跃欲试,“细看秦公子这脸,还真是绝色呢!”
烙铁火热,秦砚尽力后撤,也避不开被烫伤的疼痛,他弯唇一笑,“是,我的脸很重要!”
“看不出秦公子倒是像女子一般在乎容貌?”
秦砚垂眸一笑,那笑自心底而发,“是呢,我很在乎!”
花妮说他好看,花妮最喜欢看着他的脸发呆,若是毁了,他以后还有什么能让她痴迷的?
看着秦砚虽然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可此刻那翩然一笑,却衬的五官越发清俊,如雪山上常年含苞待放的雪莲,此刻初初绽放。
清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李狄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由得赞道,“端州竹君子的风采,本官在今日倒是领教了。”
可越好,人就越想毁掉!
捏着秦砚的下巴,李狄拿着烙铁凑近,看着秦砚不自觉瑟缩的眼睛后,李狄微微一笑,凑近秦砚道,“秦砚,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动你的,可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多管闲事?
秦砚定定看着李狄,心下转了一瞬,突然明白,“你是要……”
“不错,这下你知道你死的不冤了吗?”
秦砚无力的垂下眼,心中已是了悟。
……
端州衙门。
重犯牢狱。
秦砚无力的靠着墙,心下纷乱。
他原本以为李狄的目的是要利用花妮顶包抢劫赈灾银粮的事,所以李狄一直针对花妮,所以他还担心花妮会不会来劫狱,但刚才他才知道,李狄此行的目的,原本就是他!
张书吏的事,将端州贡砚贪污行贿的事掀开了一角,李狄与此事是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借赈灾一事,目的其实是为了对付自己。
所以花妮到头来,还是被他连累的。
此刻,秦砚已经不想什么能抓到凶手还花妮清白了,无论凶手是谁,李狄都要找个理由对付自己的。
他如今身在牢狱,已是不能自保,他只担心花妮会不会来劫狱?
李狄定然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花妮和他一网打尽。
他们死了,贡砚的事,秦家冤案的事,恐怕再不会有人提起了。
他真希望花妮理智一点,千万别来,可又知道她冲动,若是她真的来劫狱该如何是好?
万千心思,最后却都化为心底那一个缱绻缠绵的名字——
花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