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损?”
“有点吧。”秦砚实事求是,看花妮一下耷拉个脸,又慢悠悠补了一句,“不过很管用!”
看秦砚眉眼舒朗,一扫刚才的消沉,是真的心情很好,花妮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是跟我爹学的,他以前做泥瓦匠,也和你一样,被有家人赖了工钱,你猜怎么着?”
“他也去买了把锁子?”
“不是!”花妮说着就想笑,“他直接把人家大门泥在墙里了!”
“啊?”秦砚想到那个画面,哭笑不得,“你爹真是……”
真是什么,秦砚还找不出一个词来。
看秦砚只是叹息,没有觉得鄙夷,花妮才放心说道,“其实他们就是欺负夫君你是读书人,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可他们就怕我爹这种泥腿子,什么烂招损招都使得出来,叫人防不胜防,我爹这种事还多,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秦砚自小受孔孟之道,讲究君子立身以正,这些从前在他看来都是歪门邪道,可时移世易,此刻再看,却发现也是生存之道,不由叹道。
“变通变通,穷则变,变则通,谢谢娘子,小生受教了。”
看秦砚拱手道谢,这么正式,搞得花妮好不自在,递了钱过来,“夫君,这是工钱,240文,一文不少。”
秦砚却推了回去,“说好你管家的,你拿着吧!”
花妮一愣,手里那钱沉甸甸的,成亲这么多天,好像此刻才有种夫妻过日子的真实感,“那我们去买米和肉吧,在买些菜,剩下的再给你和娘买些……”
花妮倏地打住,因为秦砚静静的看着自己,似乎看了很久,见她停了才问道,“买些什么?”
“买……买……”完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要买什么来着,明明白日里都想好的。
讨厌,秦砚一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的脑子就格外的不够用,她真怀疑秦砚已经摸出来了这个规律了,故意逗她的!
秦砚看着这样别扭的花妮,却想着刚才暴跳如雷的花妮,那是真的为他在生气,为他鸣不平,那是装不出来的。
其实刚才他很想问花妮为什么骗他,但最后还是没问。
她新婚夜写了休书,她不信任自己!
在不信任的人面前,人会本能的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