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银粮顺利找到,算是解了端州之困。
那陈七也代了他与那个衙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那衙役有日来找他,说有发大财的机会,他便应下了,当时并不知道乃是赈灾银粮,后来知道了,却也来不及了,他本来还存着一丝兄弟,不愿意招出他那兄弟,却不想他那好兄弟要杀人灭口,他便不再隐瞒。
所以这事终究来说是那衙役一手策划,这陈七不过是拿钱办事,别的一概不知。
八贤王听得慨,“虽然那衙役死了,但是好在这赈灾银粮找到了,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然而包拯却道,“八王爷,这事算不得水落石出,想那劫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有多大的胆子,敢去劫赈灾银粮?他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李狄冷哼道,“包大人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他想要干这玩命的勾当,谁又拦得住?”
包拯摇头,“那人在端州干了几年衙役,未做过出格的事,此次突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要么是他突然转了,要么便是有人借了他十个胆子!”
说完,包拯扫了李狄一眼。
李狄冷笑,“包大人这意思,是他幕后还有主使?”
“不错!”包拯斩钉截铁的给了两个字。
“那就可惜了,这人已死了,包大人想知道的怕没有机会了!”
“李大人错了!”包拯声音拔高了几度,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人过留影,雁过留声,若真想查,未必查不到!”
李狄沉了眉眼,虽没言语,但气氛立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半响,八贤王悠悠开了口,“虽说如此,但也是猜测,但是如今人已死了,这事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万幸的是,这赈灾银粮已然找到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位说是吗?”
八贤王做了和事老,摆明要两人不再计较,八贤王的面子是要给的,李狄和包拯对视一眼,便双双拱了手,“王爷说的是。”
至此,李狄才问道,“王爷此次是巧路过么?”
八贤王又道,“也是也不是吧,端州此次大难,又偏偏丢了赈灾银粮,皇上心系端州百姓,本王又正好在端州附近,于是命本王过来查看灾,多亏了包大人足智多谋,找到了赈灾银粮,解了端州之困!”
包拯这时候倒是带了笑,上前道,“王爷,此次能够顺利找到凶手,侦破此案,也是多亏了秦公子鼎力相助!不瞒王爷,秦公子在瘟疫,砚工之事上帮了本不,这次赈灾银粮丢失的案子,也是靠他足智多谋,包拯实不敢居功!”
包拯对秦砚这么夸,八贤王自然要问一句,“哪一个秦公子?”
一直默在一边的秦砚突然被点了名,见众人看过来,立时款了款袖子,拱手上前,“小民秦砚,见过王爷!”
“秦……”八贤王拧眉看着眼前不卑不的青年,着下沉道,“是那个秦家吗?”
那个是哪个?
场上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替秦砚回答。
这毕竟是个敏的话题,而眼前这人的份就更加敏。
花妮张的瞧着秦砚,不自觉的了把冷汗,这是八贤王,一代贤王之名,虽然不如皇帝那么大,但是秦砚若把秦家冤案告诉八贤王,其实便等同于告诉了皇帝,那秦砚也不必非要考状元走曲线救国了,眼前不就有这机会么?
秦砚看看花妮,知道的意思。
他又看看李狄,李狄眼神攥住他,像是他敢说出一个字就要当场弄死他。
不错,李狄是要怕的,秦家的案子与李狄的关系深了去了,李狄不害怕都不可能。
再观眼前这位八贤王,一代贤王之名,仁义之风,又能与皇上说得上话,若是能得他相助,秦家也许真有沉冤得雪的一日。
秦砚缓缓启了口。
……
花妮和秦砚离开了衙门,到得路上无人时,花妮就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刚才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