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甘的神色,秦砚叹口气,“我想说的,可是说不得!”
“为什么?你说了八贤王不可能装聋作哑的?”
“他不装聋作哑,但是此事他若然想插手,早就插手了,怎会等到现在?他若不想插手,今日我便说了,他答应了,回去到了京城,他如何做你也不知道?再退一万步讲,他便算是愿意开这个口,但是他能做的了多少?”
“可是……”
见她还要说,秦砚摁住她的肩膀,“你听我说,这事没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是块冰山,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撬开的!你也不想想,我只插手了贡砚的事,李狄便要杀我,秦家的案子我若然此时告诉了八贤王,你信不信八贤王还未到京城,我已身首异处?”
归根结底,是自己太弱了,弱到连自保都难,何况别的。
花妮想想也是,只此次一事,若不是八贤王及时赶到,秦砚会如何都是很难说,可回头一想又觉得可惜。
“可是八贤王难得来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也太可惜了!”
见她心有不甘,秦砚笑的老神在在,“那倒也不会!你还真相信八贤王说皇上心系端州百姓的话吗?你也不想想,京城距离端州千里之遥,离得这么远,你真当八贤王这么闲有时间来视察灾情吗?端州多大的面子,让八王爷千里迢迢来一次?”
“你的意思是……八贤王来此,另有目的?”
秦砚点了头。
“是什么?”
秦砚看向她,受了伤后脸色显得尤为苍白,此时垂眸含笑的样子,带着病美人的娇弱,“你说呢?”
花妮瞪他,一说到关键话题,他就给你来句这,“你找抽是不?”
见她抬手要打,还没挨上呢,秦砚却已皱了五官,“我还伤着呢!”
不只摆出个伤员的姿态,还刻意偏了脖颈,露出那道鞭痕,虽然已结了痂,但是那深红色的痕迹,依旧看的人揪心!
花妮手一顿,这人可真是摸准了她的脾气!
忍不住瞪他一眼,却小心的扶住他,“让你别来,你非要来,受了伤也不好好搁家呆着,乱跑什么?”
……
而那头,李狄和亲信却在一边犯嘀咕。
“大人,你说这八贤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就来了,我们压根就没收到信他要来的啊?”
李狄冷哼,“可见八贤王这次出来,极少人知道!他当他真的来视察灾情么?不过是个借口,包拯这里刚参了我一本,皇上要我下来赈灾,我们前脚刚来,八贤王后脚就来了,你说这件事皇上怎么想的?”
“那皇上明着要大人来赈灾,不就是想要息事宁人么?暗地里却又让八贤王跟过来,皇上对端州端砚这事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啊?”
李狄一掌重重拍在桌上,“不管是什么,既然八王爷来了,我们就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