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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另谋生计

工钱虽然讨了回来,可这种打零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容易被人赖工钱,还是要找到能挣钱的营生才是道理。

花妮回来以后,吃过了饭去找秦砚,想跟他商量下做什么好。

敲了门,“夫君,能出来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前世秦砚不喜欢进偏房,所以花妮想他出来,却不想秦砚道,“你进来说吧!”

秦砚进来,没听错吧?

花妮喜出外,推门进来去,正看见秦砚手里拿着半开的布包,里面出长长短短的刻刀,大的如指头宽,小的像绣花针般细,这刻刀花妮前世就见过,秦砚用这些刻刀,雕出一块块举世无双的端砚。

曾有诗云,“千金易求,一砚难得”,陇上洮砚,安徽歙砚,山西澄泥砚,还有端州的端砚并称为四大名砚,但端砚又以下墨发墨俱佳为四大名砚之首。

端砚既能作为贡砚,自是稀罕,外面人为了一块端砚能打破头的抢,而秦砚作为端砚传人,出自他手的一块砚更是难得。

如果秦砚肯做砚台去卖的话……

花妮看秦砚手中没有砚石,却拿着刻刀,心里一琢磨,秦砚不会和想得一样?

看花妮眼神落在刻刀上,秦砚将刻刀快快包好搁在一边,才问道,“娘子,怎么了?”

“夫君,我想替人做工总不是长久之计,只能另谋营生,我想……”

花妮觑了一眼秦砚,秦砚听得认真,于是便一脑说了出来,“秦家砚台盛名已久,我想夫君能不能……”

还没说完,秦砚已听出了花妮的意思,开口拒绝,“不行!”

“为什么?”既然有能挣钱的本事,为什么却要搁着不用,白白浪费了一才能,多浪费啊!

秦砚皱了皱眉,袖子一拂,“娘子不必再说,我此生,绝对不会再做一块砚台。”

花妮怔怔的看着秦砚,秦砚素来冷静自持,再是生气,面上也是不半分,此时脸难看的厉害,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此生不再做砚?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把砚当生命的人,说出此生不再做砚的话。

明明刚才还拿着刻刀,显然放不下,却为什么忍痛割舍,花妮很想问,可是看秦砚如此,大概不会告诉的。

静静的从偏房退了出来,看窗上影出秦砚的侧影,他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显然绪还未平复。

前世很多个夜晚,秦砚便在这扇窗后,拿着刻刀,一刀一刀在砚台上打磨。

前世秦砚一心功名,平日只是读书,只靠和秦夫人做些绣活卫生,过得很是清贫,除了读书秦砚就是做砚打发时,做时如痴如醉,做完了却丢弃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拿出去卖,提过一次,秦砚发了好大的火,怕他生气,此后再也没提过卖砚的事。原来想着,秦砚自视甚高,现在却要卖砚度日,他的面子自然过不去。

可现在想来,恐怕是另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花妮去问了秦夫人,秦夫人才说起了秦家的冤案。

去年秦家刚上贡砚,转头便是科举,考场中有考生用砚台夹带小炒,被当场捉住,而那砚台,正是秦家所出!

其实考生夹带,古来有之,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只会将考生逐出场外,再严重些也是取消科考资格,不再录用,但不管如何罚,也都是应在那投机取巧的考生上,不会株连九族,更不至于去连带做砚台的人。

可秦家偏偏被连累了!

盖因此次科举舞弊之人甚多,牵连甚广,三甲殿前面圣,连个简单的上联却都对不上,天子然大怒,下令彻查科场舞弊一案,这一查,便查出了诸多员牵涉其中。

而秦家因为贡砚的关系,也结了不朝中权贵,又因为那个作弊的考生用的秦家砚台,有人谏言秦家与此次科举舞弊也逃不了关系,天子一怒,便去了秦家贡砚资格,抄了秦家磨坊,连秦家大宅都被查封,秦老爷咽不下这口气,上京鸣冤,却被押牢里,要他代与他勾结的员名单,没有的事,秦老爷肯定说不出来,遭了严刑拷打,熬不住刑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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