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花妮又跑路了。
但是花妮有的想法,虽然理解秦砚,也不怪他,但他终归是骗了的,要是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搬回来了,花妮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回娘家了。
想冷着秦砚几日,等他来找,这口气才算是下了!
再者这些日子也没回过家,也想去看看爹,就这么想着,大清早出了门,就往北岭山下走。
一路到了,遥遥看过去,那屋顶冒着烟,墙上还挂着张带着的皮,院子里齐齐的码着些劈好的木柴,还有那只小兔子跑来跑去的。
花妮看着就觉得特别有家的觉,兴冲冲的就冲进门,却不见爹的影,又寻到了厨房。
只见一人正蹲在灶下生火,那背影瘦削却高大,绝不是他爹!
“你是谁?”
说话的功夫,花妮出手如电,冲着他肩膀一抓!
那人反应倒快,偏头一闪,摁住的手,回了。
花妮一怔,眼前这人,长得实在是……俊的。
不是秦砚那种儒雅温润的书生气,却是一黑,姿拔的俊朗年,生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头黑发用红绳束在脑后,额前几缕乱发不羁的飞扬,昭示着主人格桀骜不驯。
此刻被质问,那人眉眼间俱是冷漠肃杀,半点没有人该有的反应。
像……杀手!
像那些一剑就割了别人咙,即使鲜喷的他一脸,他也是面无表的冰块脸的无杀手!
花妮心一跳,不知道为何自己有这种觉,但直觉这个人很厉害,还很危险。
这种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好事!
“快说,不说送你去衙门!”
花妮挣开,又是一记窝心脚上去,可是眼前一花,都没看清楚那人如何动的,他便已到了厨房另一。
我,武功高的不得了啊!
花妮脚下一闪,连出三招,却都被那人轻轻松松的闪开了。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眸子里有些嘲弄,似乎嘲笑不自量力。
花妮忍不了了,一阵乱拳毫无章法的打过去。
俗话说,盲拳打死老师傅,这纯属野猫乱挠,就只管冲着他脸挠。
那人被这么一弄,就有些招架不住,退了两步,将一手钳住时,他的腰间一冷。
他缓缓低头,是他适才生火用的烧火!
他眉轻轻一挑,才觉得这人也没那么笨,还知道声东击西的。
花妮拿着烧火抵在他腰间大威胁,“说,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可惜恶狠狠的威胁对此人真的一点用都没用,他直接放开的手,往灶台一靠,俊脸一偏,摆出一副随你,我不怕的架势!
花妮真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扬了烧火就要打——
“住手!”
回头,花家老爹正在后。
花家老爹将的烧火拿走,皱了眉,“你干什么,一回来就打架?”
见他爹对那人毫不在意,花妮指着那人,“可是他是……”
见爹将烧火递给那人,那人接过来蹲下生又闷不吭声的烧火,对刚才的事半个字都没有,给花妮留一个懒得理你的背影。
花妮气结,花家老爹才道,“他是你师兄啊,你忘了?”
“师兄?”花妮张老大。
是有个师兄,两人年纪差不多大,是爹在山里打猎时捡到的,就带回来一起养,两人从10岁一直玩到了13岁,他师兄突然就说要去从军,爹也没拦着,就送他去了。
过了好些年,也没见他捎信回来过,这种一般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人家混的好,不屑于跟从前的人打道,一种是混的太差,没脸联系。
也可能是死在战场上,联系不了了。
花妮倾向于后者,为什么呢?因为他这个师兄从前生的胖乎乎的,资质还不如,一套拳法看一遍就会了,他得五遍,资质差就算了,人也慢半拍,说话慢,反应也慢。
小时候也不懂,还祝他名扬沙场呢,长大了偶尔想到这个师兄还是遗憾的,觉得应该劝他不要去从军,这种人去了战场不是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