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看来秦砚没有生气,花妮笑眯眯的推门进去,目中所见,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简单朴素,就是个书房,除了书桌,床,其余柜子桌上,能放东西的,基本都是秦砚的书,花妮瞬间想起无数个秦砚挑灯夜读的夜晚,在窗外孤独落寞的影。
很想陪陪他,红袖添香夜读书,可又怕秦砚嫌弃,只能在窗外等着。
秦砚抱着一堆画轴放在怀里,“拿好!”
怪沉的,花妮收回了思绪,赶抱稳当,就看秦砚抱着被子褥子往外走。
秦砚晾好了被子褥子,就接过了花妮手里的画轴放在地上,然后一一打开,摊在地上。
“夫君,你在做什么?”
“宣纸容易发,这些画也得晒晒,不然就发霉了!”
每一卷,秦砚都小心的打开,认真看看,然后再铺平在地上,一弯,如墨的长发便从肩头落,长度过腰,秦砚手一,再弯,头发又掉了下来,秦砚再。
唐人喜欢喜欢束发,男子都是高高的发髻,而宋人多是散发,只在头顶梳一个发髻,其余皆散在后,多了几分俊逸秀雅。
长发及腰的|,不仅仅针对男子。
秦砚刚拿了一幅画要展开,就听花妮说,“夫君,我来帮你!”
他把画往后一递,却察觉头皮扯了一下,花妮抓起了他的长发。
秦砚一僵,平静的回视花妮,“我以为你是帮我晒画?”
“我手脚的怕弄坏了夫君的画,我帮夫君拎着头发吧。”
说着,花妮往上提一提,画卷上映着两人的影子,花妮将他头发一提一提的,跟拔萝卜一样玩的高兴。
秦砚没好气扫花妮一眼,扬手扯了回来,“不用,谢谢!”
花妮吐舌,就知道秦砚讨厌别人动他的头发,哼哼,早晚有一天,要像刨狗一样弄乱秦砚的头发。
没得玩了,花妮就看秦砚忙活,刚开始还看看画,后来就只看人了,秦砚背影如翠竹,立于一堆画卷之中,发,弯腰,垂眸,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看到天荒地老去!
花妮想开了,报复归报复,当前,该欣赏还是要欣赏,毕竟整个端州放眼一扫,都找不出第二个秦砚这么值气质双佳的来了。
有福利不要,又不是傻!
“看什么呢?”
冷不防秦砚回头,花妮看被抓了包,知道秦砚故意的,花妮一点没脸红,眉一挑,“看你。”
想要逗人的人,脸红了。
“的画!”
秦砚脸上热度退了,眸子没有温度。
花妮一点也不疚,兴致的看着那些画,多是竹子,好奇道,“夫君,昨日那人说你的画千金难求,虽然我知道千金难求这只是个形容词,但是我也很好奇,你的画能卖多钱?”
秦砚回头,花妮满眼的金灿灿。
“你猜?”
北宋平常一家三口一年吃穿用度不过几两,花妮大胆猜测了一下,“几百两?”
秦砚角撇了撇。
“几千?”
秦砚冷哼。
“不会真的是千金难求吧?”
秦砚似笑非笑的瞥过来一眼,那眼神看的花妮想挠他,哇塞,真那么值钱?
抓起一幅看了半天,花妮说话都结,“不是吧?脑子进水了,才会花千金买这破竹子吧?”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我们去卖画吧?卖一幅就能吃一辈子了!”
花妮兀自想的,现在看那些竹子都跟挂着金元宝一样。
“不行!”秦砚一把抢过来。
元宝没了,花妮都要哭出来了,“……为什么?”
秦砚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了吗,脑子进水才会花千金买这破竹子!”
花妮撇撇,秦砚可真记仇,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能在一边悄默默的带着。
秦砚晒着画,偶尔回头看一眼,被看了几次,花妮突然灵乍现,一下上前扯住秦砚的袖子,“夫君,你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