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们而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是不是他还不值得信任?
是不是还是想着要走?
秦砚突然就有些不悦,“是啊,你什么都猜得到。”
那阳怪气的口吻刺的花妮不舒服,知道秦砚是怪隐瞒,便为难道,“夫君有些事我其实……”
“不必说,我没兴趣知道!”他不耐的打断。
花妮噎个半死!
这几日一直如此,想解释就被他打断,总噎的说不出话,明明是他起得话题,明明他心里想知道,可一说他又不听了。
这个闹脾气闹得,真的有点稚啊!
看着秦砚绷的俊脸,想到一向懂事沉稳的秦砚也有这么不懂事的时候,花妮突然又觉得好笑,也生不起气了,只将秦砚的脚拉木盆里。
秦砚手动了动,想要阻止的,他不习惯别人伺候,从前在秦家丫头小厮伺候是一回事,但是花妮对他,终究是不同的。
可当的手到的脚腕时,手上的温度温温的传过来时,他又有些贪这种觉。
那种你喜欢的人心甘愿的放低姿态想要伺候你的觉,是不一样的。
秦砚犹豫了一下,便已来不及阻止,只沉默的看着花妮将手在木盆中浸湿了,又了,才帮他开始洗,“水温还好吗?我的手不凉吗?”
仰头,问的很自然,却让秦砚心中有种开水滚锅的觉。
原来是怕冰到他。
说对他不上心,可又如此细心,面面俱到,说上心,可说丢下他就丢下他,半点不曾考虑他的心。
可人心总是长了,再冷的心也会有被捂热的时候,那盆中的水温略烫,加上花妮的手一直在帮他活络位,脚底便生了暖意,一路到心口上,将心也熨帖的暖烘烘的。
他拒绝不了花妮的示好,因为他喜欢,对他的一分好,在他这都会放大三分五分,何况今日做的,更是十分的好。
他更是无法拒绝。
可无法拒绝又如何?
他已没有勇气再手了,害怕伤,害怕失,人的心不住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所以他这次真的不敢再接近了。
“舒服吗?”
对上讨好的神,秦砚冷着脸不想回应,似乎也习惯他的沉默,花妮便拿了布巾过来,轻的帮他干,再拿了鞋袜帮他穿上。
一边帮他穿,一边轻轻开口,“你是不是还要读书?还是穿上吧,别着脚了寒气。”
秦砚一直在打量的神,想看是不是勉强,可神自然,没有不甘,没有委屈,像是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花妮又想起之前的的话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夫君,之前家里的银子被我买了米,可是那米又被捐了,现下家里几张口要吃饭,我想着凑点银子从府手里买块田,还有鱼塘?我觉着这些应该挣钱的。”
前世记得清楚,端州这地方因为水患导致田产不高,但是包拯带人修了堤围,又屯了田和鱼塘,又从天长县召来制造铁犁的工匠,教端州百姓改良耕作工,减轻了劳动强度,增加了工作效率,提高了农作产量,还在鱼塘种植莲藕,海鲜养,记得前世那些买了地和鱼塘的人都发了。
但那都是后话,一开始很多人都不认可,觉得是个亏本的买卖,花妮当时也不相信,可这一世既然知道,自然不能错过这挣钱的机会。
兀自想得,可却一直听不到秦砚回头,抬头见他出神,花妮忍不住推他,“夫君~”
秦砚回神,看仰着头,跪在他两之间,这个姿势实在是很诡异,尤其看到嫣红的瓣微微张开,正好对着他的……
呼的一下!
秦砚下意识的手,“好了!”
哗啦!
花妮猝不及防被推开,手往后一撑时正好带到木盆,水洒了一地,狼狈的坐在水里,服湿淋淋的,眼神伤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