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没一会就探出头来,招着手,“夫君,你快来啊,他们愿意收!”
秦砚叹口气,只能了袍角进了门,胖乎乎的掌柜一见秦砚便含笑招呼,“不知道是秦爷来了,见谅见谅!”
秦砚只能点点头。
花妮一看,这掌柜态度恭敬,似乎认识秦砚,但是也不奇怪,秦家从前做贡砚,跟这些古玩字画行都有道,认识秦砚不奇怪,或者说,端州城又有几个不认识的秦砚的?
“秦爷的大作肯在小店落脚,小店自然乐意之至,画就留在这里吧,如果卖了出去,我会派人告诉你们。”
一句话,这件事便了。
花妮出来只觉得不可思议,一回拉着秦砚的袖子,“夫君,我真没想到这家竟然愿意收,我刚才想要是这家再不收我就……”
看秦砚看着自己,花妮到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有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秦砚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
“我就放弃了,不过你看,有志者事竟,只要有恒心,没什么能难倒我们的,是吧,夫君?”
看花妮那么高兴,秦砚笑着附和道,“是,娘子说的不错!”
花妮被秦砚这么看着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完又想起了什么,花妮收了笑,仰头,“夫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砚愣了愣,反应过来,躬一个大礼,“多谢娘子为我奔走!”
可花妮不买账,眼都不抬,“还有呢?”
“还有什……”秦砚蓦地打住,看花妮盯着他不放,他就知道花妮问的是那幅画,可他却不知道怎么说。
就好像墨溅到了服,再是,他还是在那里,越染得越厉害。
不如不!
见秦砚避开的眼神,花妮就知道秦砚不想说,心下失不已!
不得不说,即使认定秦砚是个负心汉,还是下意识的想听秦砚的解释,想去相信他。
可秦砚却装傻!
古往今来,人对这种事的思维是,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解释?我都问你了,为什么你还装傻?
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说,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花妮淡淡一笑,“没事,我们走吧!”
看着花妮走远,秦砚只能跟上,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掌柜的还站在门口,笑脸相送。
等两人影走远,掌柜的转进了小门,穿过长廊,一路小跑到了后院。
后院厢房里,一位富态的老爷正拿着一只唐三彩看的仔细,掌柜的气吁吁的过来就道,“老爷,秦爷来过了!”
“是吗?”那位老爷头都不抬,“去告诉小姐,该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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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花妮早早醒了,不知怎的,眼皮子跳的厉害,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跳的正是右眼,莫不是有什么祸事?
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索起了个大早,劈柴,生火,烧水,做饭,又去了秦夫人用饭,可秦砚却一直没来,秦砚素来起得早,不想今日却晚了,秦夫人打发了花妮去秦砚,存的是让花妮和秦砚走得近些,花妮便去了偏房。
“夫君?”花妮敲敲门。
里面没应声。
“夫君,起了吗?”
还是没应声。
不会是还没起吧,花妮喊了一声夫君我进来了,一把推开门。
秦砚早起了,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卷画,若有所思,听到动静才回头,“娘子?”
“夫君,该用饭了!”
花妮笑着走近,有意无意的扫了那画一眼,秦砚手快的卷了画放好,看的神有些不自然,当先一步出门,“走吧,娘子!”
“好!”
花妮跟着秦砚出来,回关门时,眼神落在书桌那卷画上,那种悉的心痛又涌了上来。
是昨天那幅画,秦砚又在看,还看的那么神。
花妮心里冷笑,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不过没关系,他们已了亲,秦砚再是喜欢也只能睹画思人,只能心里想想,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