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不悦的抿了角,“娘子,你怎的……”
话没说完,可花妮知道,秦砚也在怪!
“怎的什么?不通人世故?还是不识好歹?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你不知道……”
花妮看着秦砚,只觉得前世里的委屈,和着今世里的委屈一并涌了出来,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前世,今日的做法,任谁看来,都是不对,秦砚怪能理解,可秦砚不知道的是,前世杜心若借着送东西你来我往,在一旁看这边一个眼神,那边一个微笑,就扎心的疼!
再是难再是心痛,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怕秦砚说善忌,只能默默看着,忍着,任心头的伤口流,在默默的着伤口。
伤好了,杜心若又来了,伤口又破了,继续流。
好了又破,破了又好,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可这些秦砚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秦砚也不会理解你的!
一腔的委屈愤懑涌到了口,花妮一咬牙夺门而出,一头扎进了婚房,那忍了半天的泪已夺眶而出。
秦砚不知道前世有多难过,不知道多个夜晚为了他和杜心若独自流泪到天明,所以怎能要杜心若的“一番心意”?
如果这次要了,一来二往,便又要重复前世的辛酸。
不行!
不能让秦砚收下东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秦砚收下!
死都不能!
门开了,秦砚走了进来,看花妮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抹泪,叹了口气,秦砚道,“娘子……”
刚要说话,却不想花妮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满面泪痕的求他。
“夫君,我们不要好不好?我们有手有脚,不用靠别人也能自食其力,为什么要别人的东西?”
“我可以去打猎,我还可以做绣活,对了,我力气大,我还可以去码头做帮工,我会做很多很多,我会努力赚很多钱,我不会让夫君你吃苦的,真的……”
“夫君,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不识好歹,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想要的东西,真的不想要……”
说得语无次,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满心的念头只想着不能让秦砚接杜心若的东西。
说到最后,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只能一遍遍哭着求秦砚。
“夫君,不要好不好,求你了~”
“求你了,夫君~”
秦砚看着眼前的花妮,哭的控制不住,眼泪像是不会停一样,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他没见过这样的花妮,就算是新婚夜花妮被黄老板威胁要割舌头,还是在公堂上被打板子,都没哭的如此失控过。
像是天塌了一样!
只为了求他拒绝杜心若,那么简单的要求!
明明知道他最怕撒娇,若是等杜心若走了,再像平日里勾着他袖子软声求他,那么下次杜心若再来,他定然不会接。
可却偏偏用最笨的办法,当面他下不了台,然后哭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大人不会给,可就是想要,只能用哭的求大人心软。
秦砚被哭的没办法了!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子哭这样的,连舅舅家的小堂弟都不曾这样抱着他哭过,眼泪鼻涕蹭他一!
“……真是怕了你了!”
花妮一顿,呆呆的抬头,看秦砚一脸无奈的帮抹了抹泪,转出去。
怕了你了是什么意思?
花妮急得喊道,“夫君?”
秦砚头都不回,怕花妮又扑过来哭的惊天动地的,“他们还在外面,不好他们等着,我先出去了。”
“……哦。”
花妮郁闷的看着秦砚背影,也觉得不好意思再求他了,可秦砚那话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觉是答应了,但其实秦砚什么都没说啊,要是他收了怎么办?
在闹下去,可能秦砚真的恼了,到时就得不偿失了,那到底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