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对秦砚的心疼显而易见,秦砚听得暗暗勾了。
被花妮指责,孟阳面上却无丝毫愧疚,理直气壮道,“我家公子说了,男儿在世,护国护家,若连怀中的人都护不住,也没必要救。”
秦砚和花妮一下听明白了,等于孟阳一直在一边观察秦砚的所为,若秦砚适才做了贪生怕死之辈,恐怕孟阳就不会出手了。
而孟阳所为,全是他家公子吩咐。
两人不约而同心道,这位公子说的话,倒是有些意思,连救人都是看人品的。
从赌馆里提到蟠龙沉香砚开始,就看出来这位公子行事诡异难测,而今他们出事又刚好得他援手,他到底所图为何?
秦砚拱了手,“无论如何,秦砚在此谢过,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家公子救命之恩?”
闻言,孟阳一笑,似乎就等着秦砚这一句,“我家公子说了,秦公子现在无权无势,要报答什么也是有限,希将来有一日我家公子需要秦公子时,秦公子能够帮得到他。”
言下之意,你现在的报答,我还看不上。
太看不起人了吧?
花妮最是护短,听不得别人说秦砚不好,立时就火了,“你家公子真是可笑,既然要报答却还挑三拣四的,哪有这样的?”
孟阳一脸倨傲,“我家公子行事,不需向你解释。”
“你……”
花妮气的就要争辩,就被秦砚摁住,示意别做口舌之争,只能勉强压了火,不解的看着秦砚。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花妮不知道,其实孟阳所说,比起那日十三在客栈隔着门所说的话,其实本不算的什么,再说,这说的也是实话,人家有钱有势,你能给的报答,确实对人家也没有什么帮助,所以人家也不要,但人家说这话的意思是,有恩要记得还,现在还不了,将来还也可以。
秦砚神了然,“如此的话,将来秦砚若能帮得上公子,定然舍相报!”
见秦砚听明白了,孟阳赞赏的一笑,“我家公子说,你莫要忘了今日所说!告辞!”
看着孟阳走了,两人都默了一会。
秦砚问道,“琴瑟跟他家公子是不是很,知道他的名字吗?”
提起这个花妮叹口气,“不知道。”
“啊?”秦砚甚是诧异,“不是日日去找人家吗?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花妮也为琴瑟掬一把同泪,“他不说啊!有什么办法!”
说完又叹口气,“听琴瑟的意思,他份尊贵,不方便说名字,怕吓到,他就只告诉琴瑟,他在家排行十三。”
“十三?!”
“是啊!”
见秦砚一脸惊异,随后又眉目凝重,花妮又问道,“怎么了?你知道?”
秦砚却又摇了头。
骗人!
明明就是有,花妮还想问,却被秦砚拉了手,“走吧!”
带着的手立时吸引了花妮全副注意力,也忘了十三的事了,当下拉着他就赶回家包扎伤口了。
……
秦砚本以为他救了花妮又了伤,花妮怎么也该对他好些,可惜,他想错了。
翻找金疮药的时候,动静大的像要发脾气,给他上药的时候,手下虽轻,可表跟欠了几千两银子一样。
什么嘘寒问暖,担心张都没有,花妮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更别提说句话了。
难道还在生气?
也许,借着伤用苦计是个和好的好机会。
秦砚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你还在生气吗?”
花妮手一顿,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的包扎着伤口反问,“我不该生气吗?”
这么说就是生气了?
秦砚又问,“你还在气我骗了你?”
“……不是。”
“那是气黄一疤绑架了你?”
“还没顾上。”
那是为什么?
秦砚仔细想了想,仔细打量着花妮的神,虽黑着脸,但是看着他的伤,的眉头皱的死,角都抿了一道线,于是秦砚又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