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砚包扎好了伤口,两人重新睡下以后,花妮也睡不踏实,又怕影响了秦砚,只能面着墙,一动不动的,脑子里转着最近发生的事,心里沉甸甸的不过气。
突然觉得被子一动,一只手探进被子里,上的腰际。
花妮反的一抖,叱道,“干嘛?”
秦砚没再动,只觉得手下的躯僵绷,可见花妮对的触极为不适,秦砚心里涩涩的,两人做了夫妻这么久,可他一下,都这么大的反应……
可见心虽近了,体却远的厉害。
秦砚压下心里的郁闷,温声道,“我怕你再做噩梦,我……我想抱着你睡好不好?”
说完,他屏息等待花妮的反应。
没有反应,那就是同意了。
秦砚另一只手也悄悄进来,想要从背后搂着,手刚进腰间与床的隙,就听花妮喝道,“别动。”
连抱着睡也不行吗?
秦砚心里又发苦,花妮给他亲,给他抱,但是限于床下,到了床上,另说。
两个同睡一床,也是各睡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虽然花妮上没说,但是他能觉到,本能的对他有排斥。
看着的后背,秦砚的手悄悄往后,连带想要靠近的心也慢慢关上了。
没有谁真的是不怕伤的,秦砚亦如此。
“别动!”花妮重重的强调一声。
秦砚不敢动了,两手停在花妮被子边缘,像个香窃玉未遂的小贼,实在是尴尬。
只见花妮悄悄转了,又掀开他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窝进他的颈窝里,又将他两只伤的手小心的安在腰后,的手也搭在他的腰上,才缓缓道。
“手都这样了,乱动什么?万一好不了你以后就别做砚了!”
黑夜里,秦砚无声的笑。
花妮担心他的手,不只是担心他的伤,更担心他以后不能画画写字,不能做砚,他们都知道手的灵活度对做砚有多重要,他的事,总是放在心上。
有些人疼惜你,是疼惜你的体,有些人疼惜你,是连你的梦想和信仰一并疼惜。
能遇到这样的人,很难!
遇到了,便该好好珍惜,不能错过。
秦砚忍不住了怀里的子,嗅着发间的香气问道,“想什么呢?睡不着?”
花妮正憋的厉害,一句话立时开了话匣子,“哪能睡得着?我一想到黄家死的那么惨就害怕,你说蟠龙沉香砚是你家的啊,他们既然知道黄家手里的不是真砚,那么理所当然就怀疑我们,黄家为了砚全家被灭门,但是我们却好好的,你说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有时候太平静了,反而就是异常。
花妮说的,秦砚也想过,便道,“无论如何,他们既然没动我们,就可能有先不动我们的理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归也算是保命符。”
“……但愿如此!”
听虽这么说,怀里的子依旧绷的,秦砚忍不住又抱得了些,自责的开口,“是我连累了你。”
“夫妻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花妮顿一下,又仰着头看向秦砚,“我只是担心你。”
黑暗里,的眸子莹润泛红,眼底的关心显无疑,想起适才梦中他的名字,秦砚心一动,“刚才梦见什么了?”
花妮犹豫了一下,才有些恍惚的说道,“我梦见那把刀刺进你的心口,你死在我面前。”
声音很飘忽,显然还在余惊中。
难怪会他名字……
他还以为是讨厌他,却不想是心有担忧才梦有所思,还需要说什么吗?
他抱了,用有力的拥抱告诉,“我没事,别怕。”
即使那怀抱温热,想要将骨,可也不能驱散花妮心底的恐惧,仰头看着他白净的下,担心道,“我梦见拿刀的人,是十三公子。”
“……”
“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十三公子是什么人是不是?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觉得他真的太过诡异,他也想要蟠龙沉香砚是不是?他会不会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