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
“你怕吗?”
“怕你不来!”
兵临城下,蓄势待发,两人面对面,无声的对峙。
等着看谁先不行。
终是秦砚先败下阵来,把花妮往怀里一摁,磨着牙道,“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他今天确实没那个意思,虽然没手也可以,但是他终究是个很注重手的人,何况最近这么多事,也委实没那个心。
而他知道,花妮也没那个意思,而存了心的,大概也是最近的事让心烦,才寻个由头闹闹他转移绪。
花妮听得扑哧一笑,往他怀里又凑了凑,将他抱得更了些。
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有时候想,留下你是不是错的?”
头顶上,秦砚突然出声。
花妮想要抬头看看,可秦砚摁住,重的抬不起头,只能听秦砚的声音虚空飘渺。
“黄家的事一出,我有时想,你会不会被我害死?或者看着我死在你眼前,你会不会害怕?万一……”
“没有万一!”花妮猛地挣开他的手,捂住他的,“别胡说,我们都会好好的!”
“但你害怕不是吗?”
秦砚垂眸,捧着花妮的小脸,第一次跟开诚布公的说起黄家的事,“这些日子,你一直睡不好,担惊怕,是因为黄家的事是不是?如果你害怕,要不你……”
“要不什么?”花妮重重的截断。
知道秦砚要说什么,可即使要离开秦砚,也不能挑秦砚最需要的时候,那样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
秦砚深深的看着花妮的眼睛,的眼神坚毅果敢,没有丝毫闪躲,他看了良久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将抱道,“我这些日子也在想,他们为什么杀了黄家,却不动我们?”
“因为留着我们有用,他们想留着我们找到真的蟠龙沉香砚。”
秦砚一笑,“你也想到了?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你不要这么害怕。”
“嗯。”花妮点头,却又想到一件事又郁闷了,“可蟠龙沉香砚掉在江里面肯定是找不回来了,那我们岂不是还是很危险?”
秦砚握的手,保证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们都要好好的。”
花妮点头,可心下却想着要是找到蟠龙沉香砚就好了,若是找到了,兴许还能留着自保。
可掉水里要找到真是大海捞针。
……
两人很是如胶似漆了两日后,发现平平静静的,他们担心的凶手也是没来,于是又各自忙了起来。
秦砚虽然手有伤,又没事,还得照常去花家墨坊报道,花妮也想着糖莲藕售卖的事儿,因此去了衙门。
一路上,见几个差带着刀在街上巡视,花妮看着就觉得放心不,想着自从包大人来这,端州的治安都比从前好了不。
说着到了衙门,就听得里面阵阵哭声。
“大人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不然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花妮一听,赶走进去一看,是十几号人,看着像是渔民,围着几尸体,哭天抹泪的。
“怎么了?”花妮问边看热闹的大哥。
那大哥咂这,“哎呀,听说最近西江闹水患闹得厉害,出去打鱼的船翻了,死了不人。”
“怎么回事啊?”
“谁晓得,你说出海捕鱼淹死的也不稀奇,可近日来一脸死了不人,那水面天天的不太平,本来风平浪静的,只要一有船出海,立时就风起云涌,暴雨大作,那浪掀得的有几层高,一个浪头下来,人和船一下就没了。”
花妮听得纳闷,“这么怪?是飓风吗?”
“哪能啊,要是飓风往年也有,那都是天灾人祸,谁会抬来府闹啊?”
“不是飓风,那是为什么?”
另一边那个凑热闹的神神的,“我听说的,是水里有妖怪作祟,使得历来平静的西江都不太平了,你就单说今年那场大水,来得早又来的猛,比往年都凶悍,都是西江闹得,我还听说啊,有活着回来的人还见过那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