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上前的脚步一顿,一瞬间竟有些害怕,可下一刻却脚步飞快迎过去。
哑师兄正要递人过去,就觉得怀里一轻,花妮几乎是被抢过去一般。
秦砚沉默的将花妮抱在怀里,抿的瓣挨着额头,将人又往怀里了。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但师兄却看得出秦砚眼底的自责和疚,迫不得已,寡言的师兄竟勉强说了几个字。
“没事,只是晕了。”
没想到他会开口,秦砚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多谢!”
之后便抱着花妮转离开。
公孙策上前,冲包拯拱手,“包大人,幸不辱命,那妖龙已被封在水底,断不会再出来作|乱!”
“那就好。”
旁边张龙却道,“妖龙作恶多端,害了十几条人命,先生为何不收了他以绝后患?”
公孙策摇头苦笑,“万生灵,皆有其命,蛇百年化蛟,蛟万年化龙,这条蛟龙即将龙,并非我等俗人能收的了。”
说完见众人还是忐忑不安,公孙策道,“大人可放心,这蛟龙被我封住,绝不会再出来伤人命,大人尽可放心!”
包拯这才撸着胡子点了头,“既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随后又看了看公孙策,问道,“先生所学颇多,可愿随我回去,我还有许多事要向先生请教。”
“不敢不敢,学生也愿请包大人指点。”
……
是夜,一室昏暗。
花妮始终未醒。
秦砚靠在床头,静静看着花妮沉睡的小脸。
平日里像个多动症的小豹子,睡着了,却又安静又甜,自有另一种。
他忍不住抬手,了的脸,为什么还不醒呢?
明明回来他就检查过了,没有伤,但一直不醒,他就始终放心不下,便一直陪在一边等着。
想到被师兄抱着过来时,他心底的惶恐和颤抖,还有那一刻涌上来的自责和疚,都要将他吞没。
他不该去的,即使毫发无伤,他仍是自责不已。
边一动,他垂眸,对上一双半梦半醒的星眸。
“你醒了?”他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着。
便清了清嗓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妮眨了眨眼,却一把抓着他的袖子,“我师兄呢?”
“……”为什么问他?
“师兄他没事吧?”
“……”你很关心他吗?
见秦砚一直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花妮心一,将他的手抓的更,“难道他……死了?”
秦砚垂眸看着抓自己的手,这么担心他吗?
看到花妮张不已的小脸,秦砚终是不忍,“他没事。”
“那就好!”花妮松了口气。
那一脸的如释重负,看的秦砚碍眼极了。
心头烦躁,却又无宣泄,他到底怎么了?
为何仅是听到说师兄两个字,都觉得刺耳?
“我师兄他……”
“够了!”
突然的清喝,划破了黑夜的沉静。
对上花妮怔忪的神,秦砚自觉懊恼,他怎么了?
为什么发脾气?
从前听到说师兄也不会如此失控,为何今晚独独破例?
再看着清艳的娇容,如水般的眼眸里满是不解,秦砚不知道如何面对,和面对这样的自己。
腾地翻,他背对着花妮,狠狠拉上了被子。
典型的给全世界看后背。
他怎么了?
花妮很是懵懂,他吼了还没生气呢,他还敢给发脾气?
不就是问问他师兄伤了没,那会被龙尾扫过来,他师兄及时拉过,自己被挨了狠狠一下,问问也不过分啊?
再说了,那时虽没被伤到,但是被师兄推开,却刚好撞到了船帮上,就晕了,所以想问问那妖龙怎么样了?
最重要的是想问,有没有蟠龙沉香砚的蛛丝马迹。
好吧,还没问呢,就被秦砚这么一通乱发脾气,有病吧他?
花妮想问的,也正是花家老爹想问的。
见了哑师兄,花家老爹便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