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端州城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叶动的清响。
一条黑影从街角转出,的看看,左右无人,他几个步子便跑到了井边上。
井水幽深,看不见底,倒影着一汪月。
花家老爹探往井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那龙让他救他,怎么救?
他总不能一头扎进去吧?
正想着,那井水突然有了波动,还出些亮来,似有什么从井底浮了上来。
花家老爹看的眼都不眨一下,就看那水面咕咚几声响,突然就凭空有了什么。
那东西笼在中,看不清楚。
花家老爹一手,那东西似有灵一般,落在他手心里。
不看不好,一看吓一跳。
可不是蟠龙沉香砚。
上面竟有条锁链缠着,像是将那蟠龙捆的丝丝的。
花家老爹那张了老大,跟见了鬼一样。
他琢磨这这妖龙和蟠龙沉香砚有关系,结果晚上就梦见那黑龙求救,来此一看,又看到那条锁链,这还有什么说的?
那妖龙果然是蟠龙沉香砚所化。
花家老爹忍不住的咂,乖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肯定是个非同一般的件!
这么一想,他赶揣进怀里,脚不点地的就往家里走,生怕被人发现他有这宝贝。
这东西他原以为丢了再也找不到了,想不到此一折竟又回到他手里。
莫不是所说的机缘?
可这么个东西放在家里,是福是祸啊?
可若拿出来,黄家那死的那么惨,这不是找事吗?
可扔了的话,这东西到底是秦家的传家之宝,又是定亲信,也不能随乱扔了啊。
肯定得好好保存着,悄悄的留着,等到合适时机再拿出来吧。
花家老爹一想,回家去了灶房,悄悄的将灶台边的一块砖剃了出来,又把蟠龙沉香砚抹了包好塞进去,又抹了腻子,掩饰的天无。
做了这一切,他这心里才踏实了,摇头晃脑的走出来,却没留神和什么一撞。
“是谁?”
乌漆嘛黑的,花家老爹给撞得退了两步,吓都吓死了。
“……”
黑沉沉的夜,黑沉沉的人。
不说话就是他了。
“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
“尿急!”
师兄丢下两个字,冲着茅房去了,花家老爹听他那声音还有些没睡醒,想来是没发现什么,这才一头扎在床上,睡了个不省人事。
……
秦砚虽背对着花妮,但心头一口气,怎么也睡不着。
侥幸归来,他该温呵护,而不是乱发脾气。
但他做不到,看到被师兄抱着回来的那一幕,他就好像心口被堵了什么,一直难以呼吸。
等到醒来,听到一句又一句的师兄,他就忍不住了。
难道只看得到他师兄?
难道看不到他有多自卑,因为没有武功保护不了而衍生出来的自卑。
自小天资聪颖的秦砚,被这种自卑打击的快没了自我。
只因为一个都不知道什么的师兄。
花妮闷了半天,脑子一直想着妖龙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师兄他有没有说……唔”
还说!
猝不及防的被人拽过,花妮被摁住肩膀,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砚发了狠的研磨的,心中是滔天怒火。
为什么还要说?
难道不知道他听不得师兄两个字么?
想着,那力度更重,咬的花妮疼了,忍不住的推他,却换来的是更深的纠缠,几乎夺去了的呼吸。
好一会。
秦砚窝在肩头匀着气,花妮在一边,呼吸也没比他好多。
“别再提他,一个字都不许!”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却固执的看着,要深刻的记住,别再犯错。
花妮本来一肚子的火,被他一句话给弄蒙了,提谁啊?
将醒来之后的话过了一遍,难道是……
“那个我师兄……”
手腕巨疼,的手被秦砚狠狠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