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忍不住又搂着他贴近自己。
秦砚没拒绝,反手将她抱得更紧。
很重,很沉,连透气都难。
可正是这种重量,才让她觉得他还在,她还拥有他。
这种害怕失去的恐惧,几乎将她吞噬。
她想要什么来驱散,固执又傻气的要求,“再叫一声。”
耳侧响起秦砚低哑的笑,“喜欢吗?”
“嗯!”她又抱紧了些,像个要糖的孩子,“多叫几声。”
“花花~”
“花花~”
“花花~”
叫的如此亲昵温柔,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珍视。
夜如此黑,黑的叫人压抑,可因为这几声呼唤,偏又生出些温情来。
好一会沉默。
“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花妮突然打破沉默。
秦砚搂着她一翻身,让她在自己怀里舒服了,才笑道,“是你要跟娘说的,然后自己又气成这样,何苦呢?”
“你还说!”
一说起这个就来气,花妮撑起身子,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一直看我,不就是在等我说?”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
信你才有鬼。
被白了一眼,秦砚失笑,“真的,我当时的意思是都听你的,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行不行?”
说的跟多尊重她一样。
这狗东西,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拿来哄她了,可她不想听这些。
“你没别的说了?”
“你想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
“是吗?”
月光从窗里透出来,秦砚在暗处,她在亮处,她看不清秦砚的神情,却也能察觉到,他此时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像审视着她心底一样。
这种感觉叫人很不舒服,花妮从他怀里翻下来,给秦砚一个后背。
又是好一会沉默。
此刻的这种安静,几乎叫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