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花妮一把甩开了秦砚,气哼哼的就质问他,“你干嘛不让我骂他?”
见明明气的脸红脖子的,恨不得要打一架,但他刚才一拉,就跟他回来了。
这是花妮的优点,在外人面前,绝对给足秦砚面子。
秦砚笑笑,拉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不接,秦砚塞到手里才缓缓道,“骂他又能如何?”
“可,可不骂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花妮气的厉害,想到十三利用琴瑟就一肚子的火气,然而见秦砚一脸淡然,一下子就来了火,“你为什么拦着我?你不就跟他聊了一夜,就关系这么好了?”
“怎么可能?”
“那琴瑟这事你能忍?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故意说那话激琴瑟的,要不然琴瑟好端端的赖在陈府不走?”
花妮越想越不放心,“不行,我要去告诉琴瑟,被十三利用了!”
说罢起就走,快到门口时,听到秦砚的风凉话,“去吧去吧,说不定十三不得你去告诉琴瑟呢?”
这话说的!
花妮陡然回了头,“什么意思?”
秦砚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些话,他完全可以私底下说给琴瑟,为何要当众说?以十三公子的心机,他若存心利用琴瑟,会让你看出来?”
也不是没有道理。
花妮听得半明不白的,又缓缓坐了回去,看着秦砚像是看一切的眼神问道,“那按你的说法,十三并不是真心利用琴瑟?他只是故意说难听话想要气走?”
注视着那杯花妮不喝的茶,秦砚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气走有很多话可以说,可他单单说琴瑟没用,以十三的心机,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的!”
花妮彻底听蒙了,“那你说他到底是个意思啊?”
秦砚仰头,深深一叹,“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吧。”
闻言,花妮心头也有些迷惘漫上来。
沉默了一会,花妮啪的桌子,“不行!不管十三什么意思,我一定要告诉琴瑟,被十三利用了,然后把带回来!”
这次,秦砚果断拉住,“慢着!”
“你又拉着我干嘛?”
“你现在去,就算告诉琴瑟十三利用了他,你觉得琴瑟就会跟你回来吗?好不容易找到了留下的理由,你就算跟说了,也不会轻易回来的,况且,的放的那么深,就算知道真相,恐怕也不会对十三死心的!”
见秦砚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花妮琢磨了一下,觉得秦砚还有下文,“你是不是有办法?”
秦砚不回答,递了那杯茶过去,示意花妮接过,然后秦砚便拿起茶壶,往那茶杯里添。
明明都满了,秦砚却还在添水!
花妮看的莫名,就只能看着那水溢出来,流过的手指,那水略微有些烫,急了,赶将茶杯一,着手指瞪秦砚。
“干什么啊你?”
秦砚这才慢悠悠道,“懂了吗?痛到极致,才会放手!”
花妮手一顿,再看看那杯茶,好像突然明白秦砚的意思了。
见懂了,秦砚才继续道,“你现在去说了,也只是伤心伤心就过了,若真想让死心,便要让伤的重些,才会彻底放手,你且耐心些,等琴瑟为十三牺牲够了,你再告诉真相,届时自然会放手的!”
花妮听明白了,可是却有些别扭,“可是我这样瞒着,我良心过不去!”
秦砚摇头,“你若真为好,之前就不该带来宜州,若不来,他们也遇不到,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花妮给说的心虚的不行。
“你听我说,横竖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无论他们结果如何,你都不该手太多,毕竟的事,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是福是祸,都是琴瑟自己的选择,懂吗?”
秦砚苦口婆心的说完,手过来拍了拍的手,正落在之前被烫的位置,有些安抚的意思。
花妮一下就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