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跟个炮仗一样,可又特别吃秦砚这种温吞如水的性子,秦砚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虽然秦砚说为了让琴瑟死心所以要她以后再说,但她听出来秦砚的意思是叫她莫要插手的意思。
“你这样说的话,那我还告诉琴瑟十三利用她的事吗?”
秦砚回神,见花妮双手捧着下巴,那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她虽总是没心没肺的,然而这么专注凝视的时候,却又叫人心动不已。
从前她一有想不通的事便会这么看着自己,现在两人闹成这样,她却还是下意识依赖自己。
秦砚一时情绪纷乱,摇了头,“我也不知,琴瑟用情至深,怕你说了,也未必肯放手!”
他说的一顿,回头看着花妮又道,“情到深处,心不由己,就算明知该放手,但真正放得下的人又有几个?”
看着秦砚眼底无意流露的自苦和嘲弄,花妮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琴瑟还是他自己?
上次为了家训一事,她负气回了花家,秦砚追来时便说,下次若再如此,他绝不会再来……
可他现在还是来了!
他也是想要放手,却放不了吗?
那他心中该是多么纠结和矛盾?
思及秦砚心情,花妮怜惜顿起,忍不住唤了一声,“夫君~”
秦砚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看着花妮半响才道,“你现在还叫我夫君?”
花妮陡然回神,是啊,她现在还能叫他夫君吗?
说要一拍两散是她,可现在这样放不下的又是她,她到底该如何?
花妮一下起身,仓皇逃离,“我,我去找孟阳问问他一会吃什么?”
孟阳孟阳,她何时与孟阳这般熟了?
秦砚烦躁的垂了眸,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几日花妮一直避着他,他有事负气想要离开,然而总是不甘心,可留下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
琴瑟入驻陈府,每日吃着宜州特色美食,陈业空暇时便陪她在宜州四处转转,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陈业这个人三十出头,面相当然不能跟十三秦砚比,但也是俊俏风|流,兼之人幽默风趣,善言辞通世故,说起话来倒很是中听。
与琴瑟相处,他倒是进退有度,从不逾距,然而琴瑟到底在百花楼久了,陈业对琴瑟的好感她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她想着陈业费了大精神将她请来,必不仅仅是为了美人,恐还有别的目的。
可琴瑟也有目的,她想找到陈业与民女失踪案是否有关系,她要证明给十三看,她不是那么没用!
然而几番试探,陈业举止言谈似乎毫无疏漏,可她既入虎穴,怎能空手而回?
陈业陪了她几日,她借口有些乏说要缓缓,便歇了几日,借陈业不在时,在府里转了转,她想着若陈业有问题,那么必然能在书房找到蛛丝马迹,可如何进得了书房?